“快起来,喝点粥,把药吃了。”她把我扶坐起来,我还沉浸在刚刚的场景里,一时反应不过来。
“看来病得真的很严重,你都烧傻了。”她摸了摸我的额头。
“你不会是无照驾驶吧?”我记得她比我还小几个月,难道这么快就考下来驾照了?虽然这里是农村,也不能这么胆大妄为。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闻交警,我的驾照给您过目一下?”
我被她逗笑了,笑到一半又咳起来,她又急着给我顺气。
“不逗你了,快吃饭吃药。”她把碗端给我。
就是一碗普普通通的白粥,床头柜上还有一碟我爱的小咸菜和一杯水。
吃过药,我靠着她的肩膀,有很多话想问她,比如,你怎么找到我姥姥家的?即使我们无话不谈,我也没办法用语言准确描述出我姥姥家的地理位置。但最后我还是选择了沉默。
“你怎么每次都能神兵天降啊?”我笑着看着她。
海风带着独有的海气掠过海面,我这句疑问不知道能在风中传多远。
“闻祐玉,你清醒一点!”她拖着我往岸边走。是我不好,不应该选择来海边玩的。
她把腿压在我的腿上,我们俩就这么放着好好的沙滩椅不坐,非要坐在沙滩上,我身上粘了不少沙子。
“别这么紧张嘛。”我笑着理了理她被海水沾湿的头发,对她要杀人的目光视而不见。
“你不该给我个解释么?”她胸腔因为紧张气愤,剧烈地起伏。我专注的看天边自由的海鸥,忘记了回答。
“装哑巴?说话!”她生气地把一听罐装饮料塞进我手里。
“没什么嘛,人家只是不小心走神了。”我晃着她的胳膊撒娇。
“她却一反常态地站起来,背对我,喝了一口她自己的饮料。我们两之间第一次出现这么诡异的沉默。
“没有第二次了。”她转回身,神情严肃。
“我知道了。”我的泪腺突然不受控制,眼泪怎么也抹不干净,反而脸上也蹭到沙子。她一如往常一样抱住我,拍了拍我的后背。
这四年梦幻又开心,至少那些欢乐做不得假,天下又有谁能幸运地抹除一切遗憾呢?
我这么聪明,她当然知道我是谁;我这么聪明,当然知道分别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