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噔噔噔跑到厨房去看看有没有吃的
从前真没什么,现在,呵呵,回厂重锻的产品就不要产生莫名其妙的期待了。
这身体很拉跨,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实。
现在她只能尽量别因为回忆中的“常识”把自己搞死。
平心而论,给她消了一部分记忆的人说不定还是出于好意。
光想起自己刚刚苏醒之后就开着迷你机跟一堆候补刚地形。
看来自己当时是真的没有一个九岁小孩子该有的觉悟哦。
那叫啥来着?认知紊乱?对,就是脑子里有那种大病。
想一想就觉得,真他喵儿的丢脸。
明明走正门就能解决的事情,非搞个鸡飞狗跳不可收拾。
李秋水叹气地打开冰箱大门,
更叹气了。
除了几瓶牛奶,就是各种生肉和菜,还有几瓶血钻高贵冷艳地闪着妖冶的光。
生火不易,秋水叹息。
抱起牛奶吨吨吨。
这是把从前欠的牛奶这一天全补齐了。
喝得差不多,秋水摸着肚子往厅堂走,
看见灯下美人垂泪。
那可真叫,既不凝结在脸,也不成股流下,就是一颗颗玉珠子往下掉。
没声儿没响的。
眼睛亮晶晶。
也没鼻涕。
一个询问的目光投过去,那美人抬头,老厉害了,眼神既躲闪又让你捕捉到几丝委屈,既在眼尾泛着柔弱的红,但睫毛还是翘得很,兜着碎泪珠,那叫一个闪。
她傻了,靠,这是什么美人的自我修养。
啊,不对。
哭了?不是吧,多大的委屈能难过成这样。
啊,这个长得威武雄壮的傻白甜。
还真没办法直截了当的拒绝啊。
“抱一抱可以,但不要再拍了。”再拍的话,这张嘴今天可就忙着喝奶吐奶了。
白毛开心伸手,
就差尾巴摇成螺旋桨了,
秋水任命地躺进去。
不出意料的——梆硬。
脸都僵了。
明天早上脸上绝对能夹出个印子。
而且这人怎么不讲武德地拍起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牛奶喝多了,李秋水发出了猫咪震怒时的呼噜声。
拍着的手是停了。
眼泪就掉头顶了。
好家伙,都蓄着呢。
李秋水只好爬到他腿上,环着他脖子拍他的背“不哭不哭,乖乖,不哭哟。”
装出来的奶声奶气,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效果良好,以后多试试。
“唱首儿歌吧。”白毛突然不哭了,还献殷勤。
李秋水心中长叹,难道真的是撒娇的女孩最好命吗?
等了半天没见人唱,才反应过来,这狗崽子是要自己唱。
她不会唱歌,只会哼些从前在南方的时候,闹着阿爹给哼的童谣:
“九叶重楼七八盏,冬至鸣蝉三五钱,仲夏飞雪冰中渥,可解人间魍魉缘。”
这是什么胡话,她心想,得换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