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来归尝了一口，笑着问“你来做什么？就为了给我一碗绿豆冰糕？”

“对你说的那个晚上的拍卖会很感兴趣，给我个通行证什么的呗。”

乐来归好像正在思考她在说的是什么，愣愣地看着李秋水身后不知道多远地方很久，然后就笑了，“好啊，给你。”

手伸入口袋，掏出一块金属质地的东西，摊在掌心。

李秋水看了一眼，心脏一惊，骤停之后咚咚咚地敲着胸膛，要是面前的仁兄眼睛看得见，就会看到李秋水是满面通红，满头大汗。

摊在他手心里的，正是破碎黎明主掌的家族所用的家徽。

她咽了口唾沫，不太情愿地捻起来，只是在手中掂量掂量，就知道这个东西在家族里的等级并不低。

但究竟高到哪里，还得回去看看。

面前的乐来归看起来却十分玩味地看着她，瞧着那模样，倒像是个能真真切切看见的人。

李秋水随即一个九十度鞠躬，“乐叔叔您好，乐叔叔再见！”

立刻脚底涂了油，一路小跑奔到凌思齐在楼上的房间。

“怎么回事？这么急急忙忙的？是小精灵想要给我开门了吗？”凌思齐开门就看见一个刘海汗湿得一缕一缕的小朋友。

“你知道乐家老大今天回到这里来吗？”李秋水被让进屋子里，瞥见桌子上有重新点的菜，便将手里的餐盘放在一边的小茶几上问道。

凌思齐双手交织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努力爬上椅子的小孩说“实际上今天谁来都不意外哦。”

“是因为晚上的拍卖会吗？”李秋水突然发现自己要是想夹到桌子上的菜只能爬到桌子上去。

“实际上，是拍卖会上的东西太吸引人了。”凌思齐伸手指了一下李秋水。

旁边立着的人就哗啦啦从一边的牛皮纸袋里抽出一本装饰华丽的菜单样的书，李秋水打开翻看，是拍卖会上商品预告清单。

翻着翻着，她瞋目结舌，上面竟然公开售卖一些贵族家主的脊髓液，一些早就被禁止的实验室产物，她有些鄙夷地快速翻着，本来是想敷衍一下，结果最后一页的商品再一次震惊她。

李秋水嘲讽地弯起一边嘴角“不是吧，我的一只眼球？虹膜仍可用？”

“神经病吧。”她将册子关上，笑着跟捧着书的人道了声谢。

“这些东西，现在也被允许拍卖了吗？”李秋水咯咯笑得直不起腰。

“现在，对于没有足够实力维系原来地位的人，尊严和权力都是一纸空谈。”凌思齐用力咬下送到嘴边的食物。

不知道是什么，咬得那么用力，面部肌肉都紧张起来，给原本柔美脸上平添几分狠厉，明明是很用力，嘴却一点也不张开。

“这么惨啊。”李秋水接过来别人帮她夹的一碗菜，继续道谢。

“你要去看看吗？说不定能看到很多故友？”他擦擦嘴，笑眯眯地问，仿佛刚刚吃块东西跟咬仇人一样人并不是眼前的阳光男孩。

“不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