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水笑了,心里乐开了花。
看来是刚被污染的。
本来是准备掉头带走那群女孩,现在一转方向,直接将之前在林明轩那里拿来的枪调到雷瑟模式,将那渣滓的触腕尽数融掉。
说来奇怪这个渣滓只剩一个秃瓢了,竟然要往里面挤。
“还不逃命吗?”李秋水倒觉得不正常了起来,一般变成渣滓就会只剩下生存本能,不过随着时间变长痛感会因为神经细胞在体积中占比逐渐减少而被消除,那时候看起来也是些不怕死的怪物了。
这个渣滓倒奇了怪了,既保留着痛觉,又有晚期渣滓那种不怕死的感觉。
头顶一排排的灯闪着不知几个世纪前的高频光,实际在极短的间歇里,是有一瞬的黑暗的。
她观察到,这个渣滓,每次频闪之后被雷瑟烧糊的地方都会有一些恢复的迹象。
实际上没什么卵用的恢复。
但是勾起了李秋水的好奇,这个怪物只要逃到黑暗里躲起来,不消多时便又是一条大渣滓。
怎么就喜欢往灯光下钻。
终端显示这个渣滓的发声频率很稳定,像是在喊什么个叠字词。
妈妈?爸爸?宝宝?
李秋水将手中刀一横。
笑自己真是多情。
管这个做什么,反正没带生物翻译器,就算带来了,变成渣滓也只有死路一条。
显然这个卤蛋除了蹦跶也没什么别的攻击方式了,李秋水念在它也没真的造成什么不可逆伤害的情面上,一刀劈了它两半,让它无痛去了天堂。
腥臭的黑水撒了一地。
是个不太体面的葬礼。
另一边的姑娘们早已训练有素地撤了。
在她将渣滓腕足融掉的时候,她们就在尝试从一边的小门出去。看来是成功了。
挺好,挺好。
她嗅了嗅自己的衣服。
一点也不好。
别人都有爸爸妈妈接,自己要一个人想办法回去。
突然想起来曾今的场景。
也是这样的地方也是这样的际遇,也是这个身体年纪。
当时感觉没什么,现在感觉好心酸。
哪来的小东西,这么可怜。
想到这里真是笑死了。都多老的老东西了还装小孩子骗人疼爱,实在太不要脸了。
就在李秋水准备换身衣服出去。
她刚拿起衣服的手顿住了,听见了外面传来的,刺啦刺啦的划动声。
很像是沉重而尖细的东西在地上拖动时发出的声响。
“绝了。”她想。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拍卖会,这是绝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