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错,”他咕哝了一句,右手下意识地一翻书页,熟悉的白光立刻闪过。
“喝酒误事!”陈舒躺在地上,只觉得头痛欲裂。
他呻吟着支起身体,抬眼看去,发现自己正躺在一条死胡同里,太阳的余晖从巷口斜斜洒过,勉强给半条巷子留下了一点亮光。
陈舒硬咬着牙,把自己拖到了墙角暗处,斜靠在了墙上。但就是这么简单的动作,已经让他心跳响如擂鼓,手脚脱力般地颤抖起来。
他拼命喘了几口气,确认没人窥伺,地方也足够隐秘后,迫不及待地从空间里掏出了“延寿药剂”,艰难地喝了下去。
这不是他到现在还想着什么长生不长生的,而是这具身体太虚弱了,“延寿药剂”是最全面提升身体素质的药剂。在不清楚这具身体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喝它是最合适的选择。
果然,几乎就在瞬间,陈舒感觉一切都变得好了起来,手脚变得有力,身体也变得健壮起来,除了依旧隐隐作痛的后脑勺。
他伸手摸了一下,不用看,湿濡的触感就告诉他,那里受伤了。
又一口闷了一瓶治疗药剂后,陈舒强忍着鼻端恶心难闻的气味,开始调动大脑,寻找这具身体的记忆。
他这一世叫于勒·达夫朗什,十三年前从高卢国乘坐邮轮来到新大陆,妄图大发横财。
事实上,一开始他确实干的不错,凭借花言巧语和油滑的手腕挣到了第一桶金,有了稳定的生意。
或许是因为远离了家乡,或许是为了不锦衣夜行,他竟然难得的对远在故乡的亲人起了点惦念之心,寄了几封信回去。
可惜8年前他鬼迷心窍,听信了新认识的两个所谓老乡的话,用全副身家和他们合伙购买了一座位于南美的甘蔗园。
然后,果不其然地,付完钱后两个老乡就消失无踪了,那座甘蔗园自然也根本不存在。
气愤悔恨羞愧,种种情绪交织下,他选择到新的城市重新开始,可惜运气不会总是眷顾他,很快他就穷困潦倒了。
这次他就是因为又一次破产,借酒消愁中冲撞了当地小混混,才被痛揍一顿后扔在这里的。
回忆着自己自从来到新大陆后寄回去的信的内容以及远在高卢国的亲人,于勒悄无声息地站了起来,他好像知道自己穿到什么世界了。
这可真是最好、也是最坏的时代。但首先第一步,是改变自己的形象,挣到第一桶金。
他匆匆闪身离开小巷,熟络的摸回“家”--那是他用几根木棍树枝什么搭就的窝棚--附近有一条小溪。
尽管现在温度已经低下去了,他还是跳进小溪把自己用肥皂搓得干干净净。
等擦干头发,穿上空间里拿出来的衣服(感谢近代以来西方服饰总体变化没那么大),挂上怀表,再修理下头发胡子,他已经摇身一变,看起来完全是个颇有资产的中年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