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迦佑扫读速度快:“少了谢当秋。”
林加北:“没听过,没落的大户?”
周屿焕看向京执:“大院有什么规矩?”
京执:“他们非常看重关系网,大院里的成员必须是核心家族的后代,他们......”
周屿焕打断他:“如果不是呢?”
京执:“......会被处理掉。”
周屿焕:“你几岁被三花认去的?”
京执:“十岁。”
周屿焕:“那就是十年前。”
谈话有几秒的停顿,也就是这短暂的空隙,让京执的表情变了。
京执从小玩机械这块的,动手能力和思考能力都很出众,刚才这个逻辑一理,他脑子里就有个猜测,不过他有点不愿意相信。
而行动能力极强的林加北已经通过内部网把谢当秋的资料调了出来,“谢当秋,女,我靠,什么玩意儿,藏得这么死。”
周屿焕问京执:“你知道三花本名吗?”
“不知道。”京执觉得很多地方对不起来,就说,“你认为三花不是真正的三花?可这个应该不可能,如果她有异样,大院里的人比我们更加清楚,有人会比我们更先解决掉她。”
“鸪桃的前身是繁星,一家私人整形医院。里面内斗严重,权利一旦大于技术,逼走的就是那些想大展拳脚的人。”周屿焕又调了一张资料出来,“这个人叫郭伟,是繁星的首席整容师,可由于他的风头过盛,经理怕他带走高级客户另立门户,直接把他的手打断再踢出门,他现在在过晚天桥下当乞丐,而他人生中最后一场手术的参考模型叫谢当秋。”
“如果他真给三花整过容,早就死了。”
“你猜他为什么要疯疯癫癫地躲在天桥下不敢出来?”
没人吱声,屋内气氛凝重,外面传来了三个少女的欢笑声,门开,京婵小跑着过来,把一个胡桃手枪抵在她哥的手心,“手工做的,纪念品。”
京执收下,仔细观摩。
宗闲痞里痞气地甩给林加北和杜迦佑一人一样,林加北同样痞里痞气地甩着手里的小玩具走到周屿焕面前,“你没有啊?”
周屿焕看向温锁,温锁耸耸肩,“你没说你要啊。”
“他们说了?”
“......”
“给温闵买了没有。”
温锁捂住了小包,“没有。”
“你来。”
傍晚,温度下降了些,没有风,黄沙不乱飞,倒是欣赏落日的好时机。
温锁被摁在院子里的藤椅上,她被当地人精心打扮了一下,头戴棕红色的花朵薄纱,长发披肩,额间有一串银器花铃吊坠,吊带针织衫,极具民族特色的阔腿裤,两只手腕叠戴着亮闪闪的手镯。
像精灵。
像公主。
他毫不留情地从公主的小包里掏出一串绿松石项链,拆了,把绿松石丢一边,调出一个编织视频给她,她把他手机扔黄沙里,“我不编!”
“你吃不吃沙子?”
......
五分钟后,温锁看着视频,艰难地编织着手里的红绳,不敢偷懒,监工就坐她旁边。
十分钟后,她累得半躺着,腿挂在藤椅扶手边,在黄沙里,她没穿鞋子,指甲圆润,右脚中指套了一个银色的环,脚腕挂着一条细长的银链子,悠哉地上下晃。
本来没什么,但中途周屿焕有个电话进来,脚腕上摇晃的银链子总是让他听不清对方的话,一个简单的资料传输,他竟然问了三遍。
然后一把抓住她的脚腕。
集中精神的编织状态突然中断,红绳在指尖划了一个不规则的圈,夕阳开始燥热,等周屿焕打完电话,抬头。
她的脚趾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