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扭的场面没维持多久,宗闲把温锁拉到洗手间补妆,宗闲口红涂了三层,“红吗?”
“红透了。”
“你知道什么,你是没受过抽血的苦,我嘴唇白好久呢。”
“你家八个医生守着你,你魂儿到阎王殿了也能给你拉回来。”
“你这张死嘴,你一点不疼我。”
两人往外面走,到后台,京婵在化妆,她家更夸张,京执不仅找医生,还把各种补气血的补品堆满了两个房间,导致她比之前更桀骜,看见她俩,满脸不屑。
宗闲指她,“你行了啊,别给我脸子,我还没缓过来,现在受不了一点气。”
温锁没说话,京婵还不知道等会儿会发生什么,宗闲也不知道,周屿焕只跟她说了,所以她心地特好地没有发刺。
两人都觉得不对劲,看她,她耸肩,“我好不好?”
两人:“滚啊。”
宗闲在研究她跟京禅到底谁气色更好,温锁退了出去,周屿焕把她扣在后台的暗格里,“待会儿的事,你行吗?”
她抱着怀,吊儿郎当地哼。
屌死了。
她今天特地打扮了过来的,粉色针织Polo领上衣,同色半身裙,半个丸子头,化了淡妆,美啊。
可脾气不好,用头顶他的手,让他别碰,别弄乱,他的手指在她的耳边停,指背蹭了蹭,然后食指和中指夹她脸颊,低声问:“跟你未婚夫坐一块和被我亲,哪个好玩?”
......
京婵的小提琴只是做做样子,后台的暗格里有资深小提琴师,她是被三花重金请来的,就是给京婵做影子,此时刚迈进暗格,就看见一个姑娘,她觉得不对劲,想撤,小姑娘前一秒甜甜地叫阿姨,后一秒把一个手帕放在她鼻尖。
小提琴师软了下去。
演奏台,气氛庄重,京婵上了台,灯光开始变换,人群亮起了期待的眼神,京执低着头。
准备就绪,京婵自信地拿起小提琴,可是声音一出来,场内稳重的气场开始波动起来,议论声响起,京婵慌乱,不信邪地继续拉,音响里震动着的是她蹩脚的琴技。
底下哗然,三花坐在暗处,表情凝重,京婵的小提琴没拿稳,掉了下来,她看向京执,京执没回视她,她浑身都冷,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不仅打碎了她的骄傲,还得面临三花的惩罚。
三花提前离场,到车上给京执发了一个位置,京执把京婵带过去,三个小时后,京婵出来了,她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区别,但衣服遮住的地方全是伤。
随着她一起出来的,还有一张去国外的机票。
“哥,到底什么情况?Molly不是一直在后台拉着的吗,为什么这次是我自己的声音?”
“别问了。”京执看着机票,他知道,这是三花觉得丢脸了,必须把她扔出去,到了机场,京执塞给她另一张票,“别问为什么,去意大利,我会去找你。”
这是京婵摆脱三花的唯一机会。
也是他摆脱周屿焕的唯一机会。
京婵不懂发生了什么,哭着进机场,京执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停留很久。
......
这事儿被宗闲当成特大新闻播报了一天,到了晚上,她还赖在周家没走,所以吴倩又折回厨房,多做了一份酸奶沙拉。
宗闲皱眉:“倩姨,我不爱吃这个啊。”
温锁默默把她那份拉到自己面前,左一口右一口。
另一个阿姨把吴倩拉到一旁,“是不是最近只要照顾一个小姑娘你恍惚了,这种小零嘴是温锁喜欢的,宗闲喜欢咸的。”
“哎呀,你看我这脑袋。”吴倩探过来,“等会儿啊,我再去做。”
温锁:“你好麻烦。”
宗闲靠近她的耳朵:“你怎么还不滚回家!”
温锁没理她,她又开始聊起京婵,“那么多名流在那,京婵又这么要面子,她这下死都不会回国了。哎你说,以前那个替手呢?”
温锁挖着一勺酸奶,特无辜地看她:“我怎么会知道。”
周屿焕从外面回来,就听见她们的谈话,看见温锁的眼神,好乖的坏蛋,路过她身后,两指一夹,捏她脸,“有个机器实验要收尾,我得离开几天。”
“回来给我带炸鸡。”
“好。”
周屿焕收拾了两件衣服就走了,他跟杜迦佑一起研究个实验,挺难,收尾的时候遇到了麻烦,杜迦佑处理不过来,非不让他回家。
以前也有这样的时候,那会儿无所谓,在哪都是睡,这次离开,心心念念的是他不在,不知道她能不能应付得过来。
打了几个电话,她以上复读班为由,让他消停点,他特意等到下课才打,被她拉黑了。
“......”
“给谁打呢,这么殷勤。”杜迦佑拿着实验材料路过他。
周屿焕指尖划着屏幕,没准备回答,杜迦佑在这几秒的空隙内感觉到不对劲,然而对视后见他兄弟眼中清清白白,就朝试验台点了下头,“干活儿了。”
温锁并没有很快把他放出来,导致他两个晚上没打通电话,第三个晚上,他直接打给吴倩,问人呢,吴倩说:“在房间呢。”
温锁的房间装修好也通风完毕,已经住回去了,另一个阿姨探头说:“没在房间,十分钟前刚被林确小姐带走。”
吴倩传达。
“啪”,做实验的机器砸落在地,杜迦佑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周屿焕没回他,给林加北打电话:“来顶我的班。”
“你干嘛去?”
“一点小事。”
林加北很快到这里,他对这个研究不精通,杜迦佑让他打下手,林加北看着窗外的雨,“他车开得飞快,你猜是不是他家妹妹被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