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同一个身体的黑白绝就这么你一眼我一语地吵了起来，完全没有在意一旁沉默不语的面具人。

“鼬的眼睛可以留下，但是人我要带走。”没有一丝迷惘与恐惧，档在自己和鼬面前的少女坚定地说道。

“事到如今还不离不弃，真是令人可歌可泣的感情呢。”看着守在鼬身旁有过一面之缘的宇智波泉，他不禁想起，如果过去的自己被同伴带走，是不是就不会有现在的自己了呢。

“你们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用拳头说话也不是不行。”此时的栴浑身散发出凛冽的肃杀气息。

“鼬已经失去利用价值，不如好好想想剩下的八尾和九尾怎么如何收入囊中吧。”

血红色的眼睛盯着瓶子里浮动的完整眼球，自嘲一般笑了笑。失去了眼睛的宇智波一族……

不对，那个宇智波止水……

「所以费尽千辛万苦救回的情郎最后被别人截胡了？」玉藻前看向不远处因为鼬的苏醒喜极而泣的泉。

「别瞎说……让我……睡会……」栴斜趴在一块玉石上，眼皮沉重得完全没法睁开。

玉藻前旋即在她身边伏下身，用柔软的尾巴轻轻将栴围起，像是哄睡一样轻轻拍着她的背，自己也闭上了眼睛假寐。

“你是谁？这里不该是你来的地方！”一位红发穿着巫女服地少女十分严厉地训斥着来人。

“我……从火之国来此处寻药，与同伴失散，你可以叫我文彦。”青年用温和平稳地语气陈述着来到这里地原因并报上了姓名。

“即来寻药，那么一定是听说了些什么不切实际的传说。这里没有什么能医活死人的灵药，有的不过是能提升其他药性药效的苦苓果而已。”少女从宽大的袖子里拿出了一个布袋。“拿到便离开吧，涡之国已经不是原来的涡之国了。请不要来清扰在此安息的人们。”说罢便消失在了迷雾中。

青年楞了一会，想起数年前这里曾作为多国征战的中心，如今的萧条破败不禁让他心生了一些悲悯之意。漩涡一族的人即便拥有了强大的体质，神奇的秘术，依旧无法逃脱灭国的命运，那么又是什么促使这些人依旧坚守在此处不愿离开呢？

他一连来了好几次，却再也没有遇见她。所有通向涡之国的路都像是鬼打墙一样，无法找到正确进入的方法。

“少主，该是时候返程了。”来者是大名府的守护忍。

青年没有动作，只是问道：“听闻木叶曾是涡潮村的盟友，可为什么却并未向他们伸出援手？”

出身木叶的守护忍只是沉默着，因为这对于夹在火之国和木叶村中间的他们来说是一道送命题。

正当他无奈折返的时候，忽然间天地巨变。像是响应海面的漩涡一般，天空中的云也卷出了相同的形状。风暴的中心，是浑身浴血战斗的少女。

或许就此死在此处也是个不错的结局呢……和大家一起……

天地间一抹红白色的身影，所有的自然之灵似乎都随着她的舞动而逐渐归于宁静。

我愿为之付出生命，请实现我的愿望吧，玉藻御前。

青年来到了巫女的身边，一只雪白的九尾正端坐在周围一言不发。它看着青年将巫女小心翼翼地扶起身，点了点头然后消失在他们地视野中。涡之国最后的剩下的族人有少部分随着青年到了火之国，其他人则选择了自己想去的地方，至此这里便再无人进入。茂盛而巨大的栴檀树下，通体漆黑的杀生石上，唯有纸锤随风摆动……

红发女子和一位青年一同怀抱着一个婴孩，她的手上正紧紧握着一颗珠子。他们捧着她的手似乎是想将它递给栴。

「睡得可好？」毛绒绒的尾巴扫在栴的脸上有些痒。

她睁开惺忪的双眼，迷茫地寻找着声源，直到逐渐对焦上才发现几人齐刷刷地看着她。

「好困还想再睡会……」遇事不决先睡觉，睡饱再说。她抱着玉藻前不安分地两条尾巴直接埋了进去。

「如你们所见，我们的小公举睡得不省人事。」

“哎呀，多休息一阵子也没什么关系嘛。不过能先放我出去取材就更好了……”说着忽然被一本亲热天堂给砸到脸。

“比起取材，您还是先考虑一下如何向纲手大人交代这件事的原委吧。”

“起床气真大啊小姑娘，不过在坐的各位都成年了，我的读者又多了起来呢。哈哈哈哈……”虽然有自来也这个社交悍匪的存在，气氛又显得十分轻松愉快了起来。不过鼬目前似乎还是处于一种什么都结束了，任何事都提不起劲得虚空状态。甚至对一直在他旁边照看的泉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一只黑色的乌鸦在银色的小隼和一群白色的管狐中间十分显眼。不过似乎它们相处得十分愉快，甚至互相学起了叫声。

一只会狐啼和隼语，甚至还会猫叫和简单人话的小乌鸦，真的是一只博学的小乌鸦呢。

鼬看向这只乌鸦，似乎眼神有些波动。如果没记错的话，止水哥和鼬的通灵兽都是乌鸦吧。

“得告诉止水……他的眼睛……”

忽然间似乎发现了什么。“你……我的眼睛……”

“现在还是个秘密。可以暂时帮我保守一下吗？”

跨越生死的秘密，或许是人类对于永恒的追求与探索。但为了更重要的东西，生与死或许也只能是被舍弃的那个选项。如果有更贪心的人向神明许愿全都要，神明可是会收取利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