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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劫后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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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废墟一般的村子,百废待兴。在劫后余生的喜悦中,欢庆的氛围逐渐淡去,人们最终还是回归到了日常生活中去。除了叮叮当当的修缮声还提示着之前村子曾经历过的毁灭,一切似乎都恢复了正轨。

宇智波泉目前没有办法回到自己的家,她和鼬分别被安置在宇智波一族的某处宅邸院落中不同的房间。他们都没有被严格关押,只是简单软禁在各自的房间中。这处院落除了宇智波警务部队人员,也编入了少部分暗部轮流进行看守。

关于对他们的处置,最终还得等栴醒来之后。栴的带资进组,给了她绝对的话语权,对于目前资金链短缺的木叶来说简直就是天降甘霖。刚好大名似乎对木叶的一些内情并不感兴趣,于是她便拥有了绝佳的介入机会。而此刻她却因为她自身的一时兴起,连同玉藻前陷入了未知的境地。

止水坐在一颗大树上,通过随风飘起的窗帘看向忽隐忽现的病床,轻捻着手中的樱桃,不知在想些什么。乌鸦的归来让他警觉了一刹,然后瞬间就平复了下来。他向乌鸦一颗一颗地扔着樱桃,乌鸦十分熟练地一个个接住并砸吧砸吧嘴吃掉。然后头也不回飞到窗边蹦了蹦,认真地找着什么。

栴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陌生又熟悉的的地方。

这里凉风习习,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点。伴随着风卷起的树叶,栴看到了正舞动着的一抹红色身影。自然中所有的灵气微光都如同被吸引一般,向着这个身影的方向涌去,在周围盘桓,久久不散。

正在栴还在发呆的时候,红发少女轻盈地来到了她面前。少女愣了愣,忽然间释然地笑了笑。

“我能够感应到你身上与我同源的某些东西,你来到了这里,代表着你已经逐渐掌握了属于你的力量。在最后的那道门开启之前,你需要做好决定。愿你所有的愿望都能实现,还有……”少女取下身上的一串带有白檀香味的珠子带在了栴的身上,温暖的怀抱有股淡淡的草药香味,让人不由得沉溺其中。

“等……”当栴回过神来,想要再问些什么的时候一手抓了个空。周围的景象瞬间变幻,她正站在一个日式庭院的长廊中,两旁风景绿植似乎像是凝固起来的空间布景,有种介于真实和虚幻之间的违和感。黑暗中仅有一束光,似乎正引导者她走向前方。

昏暗的房间里,暗淡的烛光逐渐微弱,血腥的味道随着空气扩散开来。

“呵……我也曾期待过一生一世一双人,可终究还是……恨啊……”

周围的人声越来越嘈杂,但都好像看不见栴一样,直接将那位穿着华丽衣装却已经没有人类模样的狐耳九尾团团围住。阴阳师们似乎是在念着什么让她痛苦的咒语,拿着弓箭和武器的侍卫们正蓄势待发。无论她如何挣扎祈求,刺入她身体的兵器依旧没有停下,直到她再也没有动弹。

一瞬间房间里的所有人和物全都消失不见,迷雾中只有红色的彼岸花若隐若现。她似乎感觉到了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正不自主地向前走去。

「你来了啊。」一名内襟大开外披着松散的羽衣雌雄莫辨的人,正斜倚在一个华丽厚重的黑檀木椅,拿着酒碟小酌着。

「既然又回到了这里,那么又是到了做决定的时候了。每一次从头解释都觉得好麻烦,可受人所托毕竟还得终人之事。」他只抬眼看了眼又继续喝着小酒,然后自言自语絮絮叨叨着。

接二连三变化让栴有些迷茫,但是又感觉有什么要呼之欲出,心脏连同胸口有什么在翻涌着。

「你本是黄泉之人,原受伊邪那美命管理。因菊理媛命对其子民菘的怜悯,向黄泉女神请求将你重新带回人间。伊邪那美命向我讨要了一颗栴檀种子,连同被诅咒的玉藻前遗骸杀生石一起,重塑了你的肉身和精神。代价是,你必须得完成杀生石的净化才能得以生存,若是没有完成,那么你便只能永远留在黄泉侍奉伊邪那美命,这便是我们之间的约定。」

「这是你第几次到这里了来着……你快要抑制不住地想求死了吧……似乎你并不想让这股暴虐的恨意宣泄于外的样子。对于诸神来说,时间是不存在的。所以在你一次又一次即将失败的时候都会来到这里并找到我。」他向她递出了一小碟酒。「喝下这杯常世之酿就可以重新回到过去,但是时间点只能是在你出生的时间之后。」

栴神色复杂地看着酒碟中漾着波纹的水面,许久没有发声。

“如果可以的话……请将玉藻前从这个奇怪的轮回中解放出来吧。”

「哦?离开了她,或许你本身的存在都会被抹去。」面前的常世之主颇有兴趣地看着面前的栴,人类真的是很有趣的生物。

“如果完成我的愿望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我宁愿不要。总有些事情,是需要我独自去面对。我想去帮助的人,我所爱的家人朋友都是我最重要的宝物。我想尽一切力量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如果无法完成……”忽然她的声音小了些。“那有什么办法……只要能够坚持下去,我不会停下的。”

「每次你都是这么说呢,这次似乎是最接近成功的一次。不过伊邪那美命可没有好心到让伊邪那岐的子民们过得舒坦。」他晃了晃手中的酒碟,空掉的部分忽然间就满上了。「忽然觉得让你像无头苍蝇一般在苇原乱窜可比留在黄泉侍奉那位阴晴不定的女神有趣多了。那么就让我们好好期待一下你能够走到哪里好了。」

他将这碟酒倾斜,汇入了平静的水面,泛起丝丝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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