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已经开始晕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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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膳阁非常热闹,香味四溢。
珍膳阁的正中央有一个大台子,围绕着中央的大台子有九层看台,最顶上三层是包间,下面六层是开放的。
在六层的看台边,坐着一个高大的年轻男人,他一个人包下了一桌。
男人有着一头浓密的黑色卷发,不是很长,发尾稍及颈后,发梢微微翘起。他懒散地靠在椅子上,翘起一腿修长笔直、充满力量的大长腿
他懒洋洋地掀开一双深邃乌黑的眼睛,明明拥有具有极强攻击性的俊朗五官,却又显得十分慵懒。他一只手撑在桌子上托着下巴,一边漫不经心地磕着瓜子。
普通的黑色白边修士服包裹着他结实有劲的身体,领口的扣子没有扣上,露出微微隆起的喉结。椅子旁边倚着一把长枪,枪身上镶嵌着几块色泽不错的灵石,枪身看起来十分锋利,蕴含着深邃的灵气。
珍膳阁大厅每天都会上演不同的表演,目前正在表演的是一位兽修和他的碧衣炎珠鳄。
当众人看到兽修将头伸进碧衣炎珠鳄的大嘴里时,他们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就在这时,一个青年出来了灵梯,向坐在看台边的庚商走去,笑着问道:“庚大少爷,好久不见,你消失的这段时间去哪儿了?”
庚商掀开眼皮,又抓起一把尘宝瓜子开始磕,回答道:“嗯,好久不见。”
“说吧,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盛泽宇坐在椅子上。
庚商一边观看表演,一边说道:“我需要青云宗近几年的情报,尤其是关于里面一位长老的。”
“你是指饮溪长老吗?”盛泽宇笑着说道,同时摇了摇手中的扇子。
“嗯。”
“来我这里调查青云宗的人,十个人中有九个都是想了解有关饮溪长老的资料。”
庚商瞥了他一眼,问道:“为什么?”
“他不仅有一头白发,还戴着面纱,功夫了得,而且还是青云宗掌门失踪多年的师弟,据说长得也很美,这难道不足以吸引人吗?”盛泽宇悠悠地回忆道:“我也曾经见过他一面,只能用惊为天人来形容。”
师弟?
这么说起来,滕京雪和前辈哥之间的关系还挺扭曲的,既是师徒关系,又是师兄弟关系,离谱。
“嗯。”庚商用一双死鱼眼盯着他,不识趣地打断道:“别废话了,快把情报给我。”
"你这人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不识趣。"盛泽宇收起扇子,身后的侍卫立即退下去拿资料。
"说起来,当初你建立珍膳阁的时候,我投了不少灵钰吧。"庚商问。
"没错,你可是珍膳阁的客卿之一。"
庚商喝了口甜茶,说道:"我需要很多灵钰,你现在能拨给我吗...顺便说一句,这茶太甜了,不好喝。"
"要看你需要多少了,如果你急用的话,我可以先从我的钰库里拿出一些给你。"盛泽宇自己倒了杯茶,品了一口,说道:"还好吧,或许是你不喜欢甜的口味。"
"好,先给我预支一座小山那么多的吧,大概需要多少我还不太确定,还没买。"庚商慵懒地说。
"你打算买什么,需要这么多钱?"盛泽宇好奇地问:“不会是哄道侣吧,随便买点就行了,没必要大费周章。”
庚商打了个哈欠,想也不想就否定:“是小祖宗,得好好哄。”
就在盛泽宇准备打听下去的时候,一名侍卫从楼下乘灵梯上来,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盛泽宇的表情一变再变,说道:"对不起兄弟,有人来找我麻烦了,我处理好了再来招待你。"
说完他拿起扇子就走了。
外面人声鼎沸,似乎是有什么人包围了珍膳阁。
楼下太嘈杂了,台上的表演不得不被迫中止,庚商只好走到窗边去看热闹。
一队长长的护卫队停在珍膳阁的街道外,中间留出一条通道,似乎在等待某个重要人物的到来。
“是谁在闹事?”庚商听到楼下有人在询问。
“看那些士兵扛着的旗帜,似乎是苗疆的人……应该是苗疆圣子雪公子,传闻他手下有强大的兵力,修为也很高深,在云漫洲拥有巨大的势力。”
“苗疆圣子怎么会来我们长绥洲呢,真是奇怪。”
庚商听后感到心情糟糕,心跳也开始加快。
得,礼物还没有准备好,小祖宗自己就跑过了过来。
众人都目瞪口呆,等待着传闻中那个权势滔天的苗疆圣子雪公子出现。
突然,长街尽头出现了两只威武的独角白羽豹,它们气势非凡。随后,一辆精美奢华的座驾出现在众人眼前。
高大的独角白羽豹缓慢踱着步,最后停在珍膳阁门前,转身看向座驾里的人,似乎在等主人出来。
庚商不自觉地抿了抿嘴唇,如果他亲自用听诊器听自己的心跳声,肯定会感到不安,怀疑自己是否患上了某种疾病。
场上一片寂静,众多人居然不约而同地达成了共识,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抱歉,打扰大家了。"
一个清冷泠然的声音响起。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轻轻撩开座驾的帘子,戴着精致的银色手链,袖子垂下后露出一节玉柱般的手臂。
那人优雅地从座驾内探出身来,扬起一张绝对令人惊叹的脸,脸如白玉,眉眼精致美丽,下三白吊梢眼略显薄情,可浓密的睫毛和眼角下的泪痣却又那么地拨动心弦,唇红齿白好生漂亮。一头黑发用银簪挽了一部分,余下的披散在肩头。
雪白的宝兰印花长袍衬得他更加圣洁,仔细看又觉得藏着几分艳丽。
滕京雪勾了勾红唇,眼波流转间,轻轻扫过倚窗而靠的高大男人。
座驾前的独角白羽豹乖顺地趴下。
随后,滕京雪赤足轻轻踩在独角白羽豹柔软的毛发上。
"叮铛——" 是那对挂在纤细脚踝上的银链发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