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璟眼里出现笑意:“我就知道。”
他真挺高兴的,又凑过来亲顾沉澜,亲不够似的。
顾沉澜还在出神,刚才,绝对是吃醋的反应吧,话说,傅怀璟知道他在对谁亲哥宣示主权吗?
顾沉澜低头思忖傅总知晓实情后那张永远镇静冷淡的脸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或许是被背叛的不可置信与痛苦,亦或者尴尬而强装镇定。
脸颊湿漉漉的,留下一连串潮湿的水泽。傅怀璟毫无所觉他内心真实的想法,还在亲他,像吃香甜软糯的雪媚娘,甚至试图张嘴啃他。
傅怀璟的口腔很清爽,是薄荷味道,但心理原因作祟,顾沉澜用力将手臂格挡开,跟他努力保持着一段距离,使劲往脸上擦了擦,有些崩溃:“你不要舔我脸了,我在雪山拍打戏都是实打实往雪里扑,雪山的雪被人踩,可能还会有游客爬山途中一个憋不住……”
顾沉澜被自己恶心到了,都想徒手撕开他脸皮,什么脸面,不要了!
不过,其实他也是胡说八道,户外爱好者攀爬高海拔雪山会选择过夜,难免要解决生理问题,他们大多选择寻找隐匿地方挖坑埋便、用便携式马桶等等。
顾沉澜努力擦拭脸颊,擦得发红,还抽空心虚看了一眼傅怀璟。
说完他就回过神来了。
傅怀璟少年时期极其热爱自由和壮丽美好的大自然,他曾攀爬四五千米海拔的雪山,也曾独自开车前往荒凉开阔的戈壁滩无人区一个人遥望漫天闪烁的繁星。
作为年长者,他的人生,比顾沉澜想象的精彩,这些经历给予了他丰富的阅历内涵和渊博的知识。
顾沉澜已经想象出被他戳破的尴尬,想把头塞进病床底下去,实在不行装发烧胡言乱语,头顶却传来温润的嗓音:“你说得对。”
“?”顾沉澜对上他深不见底盛满笑意的纯黑色眼睛,他在赞许。
顾沉澜感觉他还挺耐夸的,圈子里多少人说他这张脸无与伦比的神秘瑰丽,说他靠脸就能吃饱饭,他也没骄傲过,而是深耕演技,出乎意料靠着演技和出色容貌拿下三金影帝。
那时他站在颁奖台风光无限,纸醉金迷,他都没有动容,傅怀璟就那么贫瘠单薄又生疏的一句夸奖,比他身边那些狐朋狗友嘴笨多了。
顾沉澜不稀罕他夸。
顾沉澜想着,又拿出湿巾用力擦拭脸颊,其实是为了遮掩他控制不住往上弯怎么也压不住的唇角。
这跟谁夸他没关系,谁被夸不高兴啊。
傅怀璟看他反复擦拭脸颊的动作,眸光一黯,余光扫过他不慎露出的脸颊肉和耳尖,又愣了愣,随即朝他笑了笑:“别擦了,脸都擦红了。”
顾沉澜注意到他的视线在自己小巧的耳垂流连,又掩耳盗铃攥着湿巾往耳朵上擦,“是啊,耳朵都擦红了。”
傅怀璟视线随着面前人的动作,垂眼看向那片通红滚烫的耳垂,那种幽邃的眼神又出现在了他黑色的瞳仁中了,专注的不正常。
可能也是氛围到了,顾沉澜好像能从他眼里望见有看不见的萤火虫在飞舞,隐隐察觉他要说什么,刚要匆忙躲避他目光,他的声音还是无可避免钻进耳朵。
“我们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