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清香愈浓,勾得司茗心底燥意丛生,银白龙鳞摸索过腿间,随灼热漫开的,是奇妙触感。
不自在渐渐被压下,她竟有些沉醉于,与璇嗔的这般紧密。
意识到这一点,司茗又难免惊慌,软声求饶,“璇嗔,别弄了。
我不要保护术法了。”
又甜又柔,还带些许哭腔,可怜至极,却勾得璇嗔愈加恶劣,湿热刺意更是密密麻麻落下。
直至天边泛鱼肚白,旖旎才歇,龙尾瞬消,璇嗔坐起,指尖点在司茗胸前,银光交织浅蓝乍现。
司茗低头,即见银白图案现于胸口,似花若火,浅蓝勾边,映在瓷白上,竟有些绚丽。
“这,这是保护术法?”
“嗯。”冷声应着,璇嗔又伸手,将半敞的领口收紧,仔细系着扣。
动作轻柔,神态高洁,似乎此前逾越并非她。
难道这个术法真要这样?司茗竟有些茫然。
又灵光一闪,她找出破绽,“诶,璇嗔,你不是说在酆都规则是不能使用术法么?
那你还怎么给我施保护术法?”
“我是神,自然能钻空。”一派理所当然,璇嗔又搂着司茗躺下,“睡觉。”
总觉不太对劲,司茗却不敢追问,顺着闭上眼睛。
半夜未眠,实在困倦,睡意瞬间席卷,她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冰凉女声在耳边低念,“不许再摸我龙角。”
却连应答力气都无,司茗沉沉堕入梦乡。
雾消云散,暖阳高悬,近晌午才是骤醒时分,匆忙用过午饭,司茗就随璇嗔前往城主府。
瑶光自然一同前往,她准备趁宴席,打听箬素下落。
载歌载舞,觥筹交错,气氛融融。
不过,饮的却非酒,而是茶,虽早转为鬼修,梵音罗刹依旧遵循佛门规矩。
借谈话间,司茗偷偷打量,一身素白罗裙,袖边衣领勾勒金丝云纹,面容疏淡,眉间隐含悲悯,这便是梵音罗刹。
果然出身佛门,罗刹身,慈悲心肠。
暮色才至,宴席便歇,十分通情达理,梵音遣散部下。
与其他生灵不同,鬼偏爱暗夜,她也不愿部下辛苦劳作半天,连晚上放风时间都无。
领着三人,来到内间,梵音直接开门见山。
“上神,前段时间,祁左使查出,城内有恶鬼与江城勾连,得来神界残卷。
可惜,搜寻时,这残卷已被转移。
不过,有一恶鬼魂飞魄散前,透露这残卷来自寻安寺,其中应有上神所寻灵丹残卷。”
说着,梵音手指翻动,橙黄光斑凝成屏幕,现出数个黑袍恶鬼。
“这黑袍恶鬼,想必上神也见过。
除却勾结外边作恶,在酆都邑里,它们还偷捕游魂。
说来也惭愧,我与执法堂追查近十年,也未搜得幕后黑手。
而且,这恶鬼还杀不尽。”
略一停顿,梵音话锋一转,“不过,近些年执法堂也掌握不少黑袍恶鬼信息。
我想与上神做笔交易,执法堂全力协助上神寻灵丹残卷,反过来,上神要助执法堂找到幕后黑手。”
眸光闪动,似在思量,半晌,璇嗔才冷声,“其实,也不必麻烦,灭去酆都邑,总能寻到灵丹残卷。”
言在意外,根本无需做交易。
梵音却笑得自然,“上神一向宽悯,定然不会如此残忍。”
而且,有天道法则约束,哪怕是神,也不能轻易斩杀百万无辜生灵。
只当璇嗔说笑,梵音又转向瑶光,告知箬素行踪也与黑袍恶鬼相关,给出与璇嗔一样的交易。
不作犹豫,瑶光直接应下。
梵音所提交易,听着合情合理,不过璇嗔既有迟疑,司茗也相信她定有考量。
并未打岔,她默不出言,往璇嗔身边靠了靠。
也不等气氛淡下,璇嗔将目光投向梵音,应下交易。
末了,补上一句,“我只为揪出幕后黑手,不涉及其他。”
“这是自然,其余事由我们会自行处理。”梵音痛快应下。
又客气寒暄三两句,迎来散场,司茗也松一口气,可算是谈成了。
学着瑶光,司茗与梵音请辞,抬眸却见梵音迟疑,“司姑娘,你可曾毁过真言诺?”
“真言诺?”司茗诧异,复又摇头,“应该没有吧,我都不知道真言诺是什么?”
也不瞒着,梵音缓缓道之。
真言诺,即是与人许下承诺,以天道见证为誓,倘若毁诺,则会降下许诺之人约定的惩罚。
“许是司姑娘许过,却不记得了。
因为,你身上有真言诺的惩罚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