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恭敬应声后,四名护卫便左右架着恶鬼,赶着向外。
却才两步,变故突生,走在前边的那名恶鬼竟直接挣脱锁链,转身,嘶吼着朝祁容扑来。
“大人小心!”护卫大喊。
祁容转身,却是拔刀而上,“本想留你一命,奈何你自寻死路。”
语罢,长刀刺向恶鬼。
似乎又是激斗,止不住好奇,司茗探出脑袋,小心吃瓜。
竟是一个回合之后,那恶鬼急速调转方向,朝里间奔来。
哪敢再看,收回脑袋,司茗就要躲到璇嗔身后,却是猝不及防,一股黑烟喷来,糊了她一脸。
浓烈味道袭在鼻间,呛得她又是猛咳嗽,可咳着咳着,竟是脑袋晕乎。
砰的一声,黑袍恶鬼被祁容一刀斩下。
却不觉得痛快,司茗的视线开始翻转,再也站不稳,她直直后倒,落进柔软怀抱中。
“司姑娘!”祁容大步向前,急急给司茗探脉,随即语气沉重,“她中了红鸠引。”
红鸠引,鬼界剧毒,取上千恶灵魂魄,与鬼界毒花红鸠一同淬炼而成。
中毒者会被悄无声息蚕食魂魄,沦为行尸走肉。
启初仅是神识浑噩,后续则是理智全失,魂飞魄散,几乎药石无医。
仅有彼岸花能解,而彼岸花,只长于彼岸山。
浑浑噩噩听着,司茗难免害怕,努力抬眸,“璇嗔,我会死吗?”
“不会。”冷声答着,璇嗔抱起司茗,大步向外。
“上神,你们去哪?”祁容焦急追上,又道,“不若带司姑娘去给我们城主看看,我们城主兴许有其他解毒之法。”
却答非所问,璇嗔丢下句,“明日,我会前往彼岸山。”
很快进入马车,窝在璇嗔怀里,司茗不仅神智不清醒,就连身体就成软绵。
费力才想明因果,她又是担心,软声劝诫,“璇嗔,要是彼岸山很危险的话,不去那找解药也行。
我,我们去找梵音罗刹吧,祁左使不是说她兴许有办法给我解毒吗?”
“又不是为你才去的彼岸山。”冷声低斥,璇嗔却轻柔抬起司茗,让司茗正对着她,坐上她的腿。
“笨死了,光瞧热闹,不会躲。
这下,你可真要死了。”说着,璇嗔又勾手敲在司茗额间。
却引得泪珠漫出杏眸,扑簌落下。
视线朦胧中,司茗努力去瞧璇嗔,“对不起,璇嗔,给你添麻烦了。”
她想看清璇嗔的模样,可连擦眼泪的力气都没有,仅能软声哀气,“要,要是实在麻烦,就真别去彼岸山了。”
“你不怕死?”
“怕······”司茗答着,哭腔难掩,又是泪水决堤。
嚎啕大哭,该是狼狈的,却是红晕自眼尾与鼻头漫开,落在瓷白凝肤,镀得她像熟透的水蜜桃,诱人采撷。
浅蓝竖瞳凝视着,直到哭声断续停下,璇嗔才伸手,轻拂过司茗的泪珠,淡声,“你死不了,我有解药。”
“真的?”哭泣瞬止,杏眸微睁,司茗眼巴巴盯着璇嗔。
“当然,神的血,可解百毒。”
说着,环在司茗腰间的手收缩,璇嗔放肆贴上温软。
落于柔软面颊上的手下移,滑到浅粉桃瓣旁,恶劣抚摸几下,弄得浅粉晕成朱红,洁白如玉的手指才缓缓探入。
“咬破指尖,就能喝到我的血了。”
女声如玉珠滚动,清脆寒凉,一本正经,却轻易勾起燥意,瓷白面颊红晕又深几度。
柔软洁玉略过唇,停留在皓齿间,不经意触碰舌尖,翻动起啧啧水声。
惹得司茗更是耳热,却是女声冰冷落下,“快咬,再不吸血,你就要死了。”
璇嗔的话正义至极,可听在司茗耳中,竟成缠绵悱恻,像钓她一般。
思及此,司茗又慌忙将离谱心思压下,尽力做心理建设。
算了,比起死,尴尬又算什么?
“真想死么?”
催促再度袭来,不敢再迟疑,司茗慌忙咬上,却一连几下都未成功。
如小兽轻咬,点点痛意蔓开,伤害全无,反而挑起无端心思。
再度收缩环在纤细腰间的手,紧贴温软,璇嗔低头凑近,将娇憨窘态收进眼底,却未收回动作。
反而配合,不时略过柔软舌尖,让司茗尝试一次又一次。
轻微刺痛断断续续,渲得气氛又热几度。
奇异清香愈浓,司茗已然满面通红,堕入奇妙状态。
神智愈加不清醒,迷茫间,她竟见银光闪动,穿过如绸黑发,璇嗔的头顶,竟长出一对龙角。
茭白光洁,莹莹有光,诱她轻抚。
恰好,璇嗔似乎已放弃喂她喝血,唇间指尖退去。
司茗得空,歪头瞧瞧龙角,又凑近看璇嗔,几乎贴上仙然面容,她柔声央求,“璇嗔,我可以摸摸你的龙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