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雪下了一夜，神奇的是行船并没有因此受到太大的影响。

天将明的时候，归一站在甲板上，江水悠悠，唯有风雪不断，迷糊了人的视线。

握着手心的玉，温热的触感似乎也在点明她此时的迷茫、或许还有那么点伤心……

“宝二爷。”紫鹃这时也止了哭声，唯有那红肿的眼睛证明着她此刻的情绪。

紫鹃的声音还有些哽咽，或许也有不同于归一的迷茫。

“我们接下来是回去还是去扬州？”

紫鹃问。

归一看了一眼船外的水流，即便再汹涌的波涛声都似乎隐于将明未明的天色之中。

“回扬州。”

听到归一的回答，紫鹃似乎也暗自松了口气。

弃舟登岸的那日，已是三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