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玉恩扭头，发现秦燃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正看着那朵玫瑰花，脸上浮现出淡淡的怀念之色。

但对于他表现出来的能力，却没有表示惊讶。

这也是天道合理化灵力的结果吗？收起幻阵，楼玉恩看向秦燃，“你找我有事？”

秦燃一下子变得局促起来，开始没话找话，“你脸怎么这么红？又发烧了吗？”

“……”楼玉恩：“没有。”

“嘴角也破皮了，明明昨天还好好的……”

为了防止他说出令自己更难堪的话，楼玉恩忍无可忍地打断他，“你到底有什么话，直说吧。”

秦燃顿时没声了，他两手交握着，满脸纠结。

楼玉恩没兴趣看他表演哑剧，“不说我走了。”

“——别！”秦燃拦住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猛然一个鞠躬，郑重的说，“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楼玉恩挑眉，微微惊讶，调笑道，“怎么，不觉得我冷血了吗？”

秦燃一张俊脸，顿时红得要命。

刚才在驾驶舱，他被施露臭骂了一顿。

“你敢说他冷血？”施露看他的眼神，就好像他骂了她的什么信仰一样，“你知不知道，如果沙漠里捉住我们的人不是他，我、亚济斯，我们所有人都会死？”

“他简直是漂亮又善良，还很温柔好吗？你竟然当着他的面说他冷血！”施露越说越气，恨不得甩他两耳光，“你肯定伤了他的心了，听赵当说，他一个人在驾驶舱呆了一整晚，天亮才离开。“

“我觉得他可能不是因为伤心才……”在驾驶舱坐了一晚上。

秦燃话没说完，就被施露打断，“你赶紧给我滚去道歉！如果他还没醒，就在他门口跪着等！”

“负荆请罪，懂不懂？！”

他被无情地赶出驾驶舱，短短的路途上却思索了很多。

这是个混乱黑暗的时代，人命不值一觑，但楼玉恩绝对不是那种随意杀人的人。

昨天气急之下说出的话，确实不应该。

“你不冷血，一点儿也不。”秦燃努力使自己的语气诚恳一点，“是我不分青红皂白，说错话了。”

也怪错人了。

楼玉恩早就把这件事忘到九霄云外了，欣赏够秦燃羞愧不安的表情之后，就大方地原谅了他。

随即，他问到自己关心的问题，“你刚说的灵能者，是什么？”

秦燃先是露出困惑的表情，随即恍然大悟。

灵能大师路易文这时候还没创办灵能学院，灵能自然还不像三十三年后那样广为人知。

“是一种特殊的能力，这种能力分为很多种属性，修成之后能发挥出很强大的力量。”秦燃试图解释自己记忆中的灵能。

在与虫族的战争期间，尤其是那场浩大的文明保卫战中，灵能者发挥了极大的作用，他们虽然未必个个都有强悍的攻击力，但治疗、布阵给战局带来的益处比单纯的攻击还要大。

战后，灵能者还能为中毒、受伤的人诊疗，去除动植物中的毒素等，比许多Alpha还吃香，渐渐打破了Alpha霸占社会顶层的固有现象。

许多Alpha自恃强大的体魄与精神力，认为灵能是弱小的omega和beta才学的玩意，对此根本不屑一顾，直到发现灵能充斥着社会的每一个角落，乃至于一些beta和omega都能依靠灵能与Alpha竞争同一岗位之后，才终于正视起来，将灵能纳入Alpha学习课程。

而楼玉恩竟然走在时代前沿，这么早就开始修炼灵能了。

而且，修炼得还一点都不弱。

秦燃不能不好奇，“是谁教你修炼的？”

楼玉恩要的只是天道接纳灵力的结果，现在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自然也就敷衍起来了，“……唔，自学成才。”

秦燃对修炼灵能没什么兴趣，对此也不十分了解，仅仅是在课本上见过只言片语的介绍。

他只知道灵能学院的创始人是一名名叫路易文的男性omega，却不能确定，在他之前，是否已经有人发现了可以用灵能来修炼。

秦燃心跳微微加速，隐约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湮灭在岁月长河中的一角，或许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人，才是最初的创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