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他年纪大了开始忘事?
“哎呦,少爷回来了,”陈姨正在浇花,看到他连忙放下喷壶过来迎接,“少爷,你这两天去哪了,这衣服快换下来我给你洗洗。”
“您以前可是最爱干净的人,衣服超过一天绝对要换。”
陈姨唠叨着弯腰给秦时年拿了拖鞋,又催他进去换衣服洗澡。
秦时年住的是单间晚上也洗澡了,只是没带换洗衣服,穿的还是之前那身。
不过他以前上班时,有时候工作忙出差连轴转,衣服穿个两三天再换也不是没有过,所以就没太注意。
这会儿被陈姨一说,才想起来自己的身份,他好歹是个小少爷。
“好,我这就去,陈姨我们中午吃什么,饿了,想吃您做的饭了。”
陈姨连连应下:“好好好,我这就去准备。”
“我多做点,中午周少爷也回来吃。”
秦时年眉毛一挑:“小叔也回来?”
陈姨:“是啊,半个小时前菜打的电话,问你回来了没,他说回来吃饭。”
别墅离公司很远,中午车流量又大,一来一去休息时间就没了。
秦时年没把这事放心上,自己上楼换衣服洗澡去了。
他简单冲了个澡,然后又找了一身舒服的家居服换上,下楼的时候头发还在滴着水,他把毛巾捂头上,边下台阶边嚷嚷:“陈姨,我房间的吹风机坏了,家里还有新的吹风机吗?”
“有,在三楼,”周牧央淡淡说道,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双腿交叠半靠在沙发上,正在剥橘子。
暖色的阳光照在他身上,为他增添了几分优雅迷人。
秦时年乖乖站在那喊了一声:“小叔好。”
周牧央嗯了一声,低头仔细的挑去橘子外面的橘络,挑完后才把橘子放进旁边的盘子里。
“身体怎么样?”周牧央问道。
“还行,可能我是上了几天班累了,你看我躺了两天就好了。”
秦时年趁机给自己卖惨:“小叔,或许有的人天生不适合上班,不然我在家?”
周牧央剥完最后一个橘子,他把盘子往秦时年面前一推,然后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不行。”
“秦秘书,周一的例会希望你准时到。”
秦秘书这个词从他嘴里喊出来,秦时年觉得怪怪的,周牧央的眼里似是有戏谑,但他仔细看的时候,男人神色如常也没什么不对。
“哦,知道了,”秦时年耷拉着头发,顺手拿了一瓣橘子塞嘴里。
他吃橘子从不吃橘络,他总觉得外面那层白丝影响口感,为此以前周牧央没少嘲笑他,说他没有少爷的命偏偏得了少爷的病。
后面气的秦时年从不在周牧央的面前吃橘子,免得被说。
没想到这人私底下倒是挺温柔,还会给侄子剥橘子。
切,明明自家侄子也不吃橘络,还说他呢。
这么想着,秦时年又往嘴里塞了一瓣橘子。
中午饭一人一蛊佛跳墙,掀开盖子后鲜香扑鼻,鱼翅和鲍鱼还有海参清晰可见,就从味道来讲这一蛊绝对称得上:真材实料,上佳补品 。
但有一个问题,秦时年拿勺子在里面搅了搅,思考着自己要是不喝不被说的可能性。
他这人口味就是叼,对于佛跳墙这类的接受不了。
“陈姨,我房间的被罩是不是挺久没换了,下午你空了换一下吧,这两天睡觉不太舒服,”周牧央突然说了一句。
他们吃饭的时候陈姨就在旁边站着,虽然秦家早就把她当成了家人,但她始终坚持等秦家人吃完了她再去吃。
这会儿听周牧央这么一说,陈姨一拍腿:“哎呦,是我的疏忽,您的房间是要好好打扫。”
“我现在就去。”
说着她风风火火的上楼了,竟是要现在就把被罩给换了。
陈姨刚走,秦时年的面前多了一只大手,他抬眼望去周牧央面色平静的看着他开口:“我的喝完了,阿年你会孝敬叔叔的对吧。”
说着,周牧央把秦时年面前的那蛊佛跳墙端走了。
秦时年:……
行吧,他是不喜欢喝,但是自己不喜欢喝,和被人抢走那是不一样的。
秦时年:“小叔您是要补补。”
“工作辛苦了,不然我再给您买罐枸杞?”
周牧央把喝掉的空蛊推到秦时年面前,闻言拿勺子的手一顿,“倒也可以。”
“以后会用得上。”
秦时年:???
什么意思,这是要让他买了留着七老八十再喝?
话说枸杞好像也有补肾的作用,难道周牧央背地里找了什么人,需要补补了?不过也对,他都三十了,有个男女朋友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