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自然不会拒绝,岩谷取出楚云昭送的乌檀木木雕,楚昀景找的雕刻师傅工艺是真的好,将马儿雕刻的活灵活现。
岩谷看了之后,惊叹出声:“威远候府不愧是名门望族,这样好的木材也舍得拿出来送人。”萧尘策嘴角忍不住翘起,“我看着雕工更是一绝。”
岩谷听闻也附和道:“这雕刻的一眼便可以看出,就是咱们家岩回吧,除了它,没别的马能有如此威风了。”
“好了,先收起来吧。”萧尘策看着岩谷将匣子盖起来,补充到:“这份礼先不用收到库房里,就放在我书房,待我回来,把八宝格腾个位置给它。”
岩谷听他这么说,便知道他是真的喜欢这个木雕,八宝格上放的可都是些珍贵物件,深受世子爷喜爱。
这时岩昌带着东西过来,“世子,快到吉时了,各位宾客都等着呢,世子挑一个玉冠,咱们该去宗祠准备行礼了。”
萧尘策的目光在托盘里转了一遍,紫玉华冠、汉白莲花冠、墨玉祥云冠……这些都是今日送上来的,弱冠礼家中长辈都会准备些玉冠之类的,以供选择。
他摇了摇头,“不用这些,我记得长姐送了个象牙白玉冠,今日弱冠礼用来再合适不过。”
萧家姐弟之间感情深厚,此次萧尘玥更是废了好大的功夫,才得那么好一块象牙玉,全都用来给他做发冠了。
萧尘策说完后,又看见木匣里的木雕,想了想,合上匣子,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问到:“父亲母亲如今在哪?”
“回世子,小姐在宗祠偏院陪着侯爷和侯夫人在宗祠偏院说话。”萧尘玥虽然已经出嫁几年了,但是镇北侯府的人一直都还与她未出嫁时一样称呼她为小姐。
今日萧尘策弱冠礼要在宗祠进行,几人安排好宾客,就都已经提前过去候着了。他一听几人都在宗祠偏院,便直接过去了。萧尘策进去之后,先给几人见了礼。
萧尘策母亲任曦见了他,很是高兴,“你现在不在自己院里准备,怎么到这里来了。”
“是有重要的事情,想在弱冠礼前先禀告父母。”他说完,将下人都禀退,只留他们四人。
看到他这般谨慎,萧丰源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皱着眉头问到:“可是今日弱冠礼有什么地方不妥?”他问完又觉得也不太对,今日的流程都提前演练过,又是礼部操持,不可能有什么差错。
“父亲不必担忧,是我的私事。”萧尘策先是安慰了一番,而后接着说到:“是我的终身大事。”上座的镇北候夫妇还没反应过来,萧尘玥却明白他在说什么,“可是有了心怡的姑娘?”
任曦觉得萧尘玥不会无的放矢,更何况萧尘策也到成婚的年纪了,不过是他们父子刚回京,她只顾着高兴之后不比日日操心他们是否有性命之忧,一直也没见将此事提上议程,如今听到萧尘玥这么问,疑惑开口:“果真如此?是谁家的姑娘?今日请到府上赴宴了吗?”
萧尘策也没有过多隐瞒,当即回到:“是楚家姑娘楚云昭,已经送了帖子,到时会一起到宗祠观礼。”
萧尘玥虽然能猜到他心有所属,可没想到是楚云昭,任曦常年不理世事,偶尔出去几次,也大多是到护国寺为镇北候父子祈福,对京中适婚女子知晓的不多,萧尘玥在宫中也不太了解宫外的世家千金,可由于齐王,正好对楚云昭的事情有些理解。
萧尘玥虽然知道些楚家与齐王的事情,可也只是道听途说,到底没有真正见过两人相处,也不好直接说些什么,所以她准备等弱冠礼后私下找萧尘策谈谈此事。
楚云昭是谁镇北候更不可能知道,可今日送了帖子的,除了皇亲国戚,便只有隔壁封家、任曦的母族任家和礼部尚书一家,他看着任曦一副想不出来此人是谁的样子,开口补充到:“楚家,礼部尚书威远侯的女儿。”
任曦听了这话,立刻接到:“威远候府的姑娘,自然都是好的,听说她哥哥前些年还高中状元,这样的人家,咱们虽有些高攀,但是你喜欢,咱们也是要试一试的。”
任家是以商起身,到她祖父这辈才靠着万贯家财捐出一个小官,可她父辈也没什么能耐,如今子孙更是以科举考试为立身之本,在朝中也没什么大的影响力。
当年她与萧丰源也是机缘巧合下的英雄救美,这才成就了这番姻缘,不过婚后也相处的极好,萧家如今得了势,她也不骄不躁。只不过由于出身不太好,总是觉得亏欠了萧家兄妹,于他们在婚事上助力不大。
事实上,萧家如今的功劳,与楚家也正相配,根本不存在什么谁高攀谁。萧尘策听她这么说,也没解释什么,只是继续补充到:“有一事想先于父母长姐说清楚。”
他又将封钰霄说的齐王与楚云昭的事情一一告知,并强调到:“据我所知,楚小姐……楚姑娘并不喜欢齐王,都是他自己折腾出那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