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萧尘玥这步棋走的没错,皇上听到她在太后宫中请罪时,也就止了让她到殿前来的念头,只差人再去太后宫中询问。
“朕虽是皇帝,可萧尘玥毕竟是后宫女官,也非朕之妃嫔,此事由太后出面处理再合适不过了。”
“那伍尔搏王子那边?”
“这倒是个麻烦。”皇上虽然嘴上这么说,可表情没有一丝为难的样子。
太监只能顺着皇上往下说,“辽域求和,伍尔搏也算半个前朝之人了,还得皇上亲自安抚。”
“那就赏些珠宝以示安抚,再让太医院的人去给伍尔搏王子瞧瞧。”皇上的语气中透露着一股敷衍。
此事冲突双方的当事人身份都有些特殊,又正好撞上这种特殊的时候。可无论是因为萧尘玥在宫中安分守己多年,还是因为顾念萧、单两家功劳,皇上都会轻拿轻放。
皇上身边的侯公公带着赏赐过去的时候,伍尔搏还在想一个巴掌换萧尘玥这样一个美人也算值当。
“皇上说了,伍尔搏王子也算是咱们大梁的朝臣,如今受了委屈,皇上自然要赏些珠宝以示恩宠。”侯公公看到他很是受用的样子,接着说到:
“咱们皇上十分关心王子,您瞧,还让我带了太医院的太医来看看王子身体可还好。”
伍尔搏本来还洋洋得意,听到这,他突然反应过来,“皇上可有说那个女人如何处置?”
“伍尔搏王子,萧女官那是后宫里的女官,自然归太后她老人家管,不过您别担心,太后已经下令将人禁足在寿康宫里,您回辽域之前是不会再让她出现在您面前了。”
候公公虽然语气恭敬,可伍尔搏也不是个蠢人,只是禁足,还在寿康宫中禁足,明摆着就是要避开他。
但他也没直接提出不满,而是问到:“据我所知,她是宫中女官,就算禁足也该禁足在她住的地方,怎么会在寿康宫呢?”
“王子有所不知,太后这些日子身体不太好,想着萧女官能在太后宫中尽些心。毕竟冲撞了王子,若只是禁闭,也不能给王子交代。”
伍尔搏自然对着个结果不满,可候公公一直是皇上面前近身伺候的人,他说的话肯定都是皇上的意思,如今辽域本就是战败方,他不能在大梁生事。
等候公公走了之后,他身边的属下忍不住出声,“哼,不过是个女人,等咱们回大辽的时候,我将她绑了带回去,到时候王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伍尔搏比他属下还是更清楚时局的,他暼了一眼属下,“若她只是自己禁足,你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好点子,不过如今她待在太后宫里,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不愧是萧家的女儿,和她父亲一样狡猾。”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自己吃下这个暗亏。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也没脸继续在望京带下去,过几天便带着属下辞行了。
他出城这日,萧尘策还到城外三里亭出去看了。他自然也听说了宫中发生的事情,伍尔搏在望京尚且不能动他,如今他回辽域,这一路上必定不会让他太平。
于是伍尔搏这一路艰辛,除了萧家,单家也出动了不少人暗中刺杀。他急匆匆的走就是想觉得早走一些两家没时间安排人,自己却能好好准备,却实在低估了萧家和单家。
时间转眼就要到中秋节,正是个团圆的好日子,姚敏大着肚子,楚母要留在府中主持大局,楚云昭领了差事,到封府去送中秋贺礼。
她先到封府长辈那走了一趟,又到封雨霏院子里,正巧封雨霏的婚事定下后,封家舅母也一直拘着她在家学些掌家的事情。
楚云昭到的时候,她正拿着账本头疼。封雨霏也不是不会这些,只不过相对于掌家算账的事情,她更喜欢诗词歌赋。
她看到楚云昭进门的时候,赶忙放下手中的账册,朝她招手。“你可算是来了,我这些日子都在看这些账本,看的我头都大了,你来陪我说说话,我也能松快会儿。”
楚云昭对她说的颇有同感,“嫂子有孕,我这些日子也在跟着再看这些账册。”
两人正一同倒酸水,封雨霏母亲身旁的丫鬟进来回禀,说又有几匹好布送来,请她仔细挑选。
在下人将布匹送到屋内之前,楚云昭都还以为是封雨霏要做些新的衣服。直到她看到那一大片红,这才反应过来是要她挑选做嫁衣的布料。
封雨霏看到她那一副恍然明白的样子,本来还在母亲的日渐增加的布匹攻势下习惯了,突然就开始变得羞涩起来。
楚云昭看到她这样,揶揄到:“雨霏表姐快选,我看这布匹都是平日里不多见的好料子呢。”
“就会打趣我,等你与萧世子定亲后,必定也是有这一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