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尘策说着,也有些不耻齐王这般行为,“也不知齐王母子怎么想的,一出事就退推出齐王婚事当挡箭牌,怕要不了两次,京城也无人敢与他结亲了。”
这话说的倒是真,毕竟齐王与曹悦薇的婚事已经让京城百姓议论纷纷了。
“齐王此人功利性极强,之前……之前频繁到威远候府来,也不过是想借我父亲的势,曹家能让他让出侧妃的位置,定是事态紧急,他又需要不少银两。”
萧尘策听了这话,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要真是这样,那齐王此劫难逃。”
“齐王倒下,四皇子、五皇子也快要成年了,皇家争斗,只怕从此便断不了了。”
之前不过是平王同川王争斗,如今加上齐王,朝堂就开始变得乌烟瘴气,若是日后另外几位皇子长成,只怕形势会更加复杂。
楚云昭作为女子,比萧尘策更细腻些,她想到了齐王妃,感叹到:“只是可惜,齐王这般行径,不知雅珠公主如何能接受。”
他听了这话,顿时停住脚步,将她的手抓至胸前,“你放心,辰溪院永远只有你。”
“我明明是在说齐王的事情,你羞不羞。”她说着,用力甩开萧尘策的手快步走了。萧尘策只能一边求饶一边快速跟上。
楚云昭只当今日的事情是生活中一个微不足道的插曲,直到楚疏泽百日宴的到来。
那日是个好天气,阴历五月的天,都开始暖了起来,楚云昭出门也不必再备着斗篷披风之类的东西。
这般阳光明媚的天气注定是个喜气洋洋的好日子,威远候府上下都忙碌起来,迎接各位前来贺喜的人。
她的婚期订下,萧尘策也顺理成章的在她身旁一同帮忙,虽然多数时候楚云昭总嫌弃他有些碍事,但他并不在意。
她刚将长宁长公主迎进府,安排上座,又忙着带岳芷璇坐到她身旁,还没等歇息,明棋便寻了过来,说曹悦薇有事相见。
楚云昭虽然疑惑,却也没拒绝,毕竟是在威远候府,她身边还带着周忻,要是这样还会出意外,那可真没有安全的时候了。
她转身看像萧尘策,叮嘱到:“我看钰霄表哥在旁边吃酒,你去找他吧,我去去就来。”封钰霄的夫人到里间去看新生儿了,只留他一人看着也颇为孤独。
没等他应声,楚云昭将明棋留下协助文竹料理事情,自己带着周忻过去了。
“常乐县主。”曹悦薇见面先是很客气的行了礼,这让楚云昭有些意外,不过她这般行为,倒是说明不是来找茬的。
今日实在是有些忙,再加上她对曹悦薇的印象其实并不太好,她也不想多绕弯子,直接问道:“曹小姐有什么事?”
曹悦薇左右看了看,让锦枝退下后,又一直盯着周忻看,楚云昭会意,便让周忻也走远些,“看来曹小姐要说的事情不简单呐。”
曹悦薇像是没听懂她言外之意,只回到:“事关常乐县主,自然要谨慎些。”
楚云昭听了这话,也不着急,坐在旁边理了理衣袖,“今日府上事忙,曹小姐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她这才开口:“今日威远候府嫡长孙百日宴,最是热闹不过的,不过人多眼杂,常乐县主可要小心。”
楚云昭只觉得她话里有话,却不明说,便跟着她的话说:“今日来的都是我楚家的客人,自然都是要以礼相待的。”
“虽说来者都是客,但客并非都是……”
曹悦薇绕了好大一个圈,才说出自己想说的,“听闻威远候府中有一处荷花池,开的很好,吴轻然很喜欢池中的锦鲤,刚才我瞧见她往那边去了。”
“这日子还未完全放暖,到池边走,总是有些危险的,常乐县主又忙,可不要跟她一般到荷花池边去。”她说完,就直接转身走了。
周忻看到她走了,赶紧上前,“曹小姐与小姐平日素无交集,怎么偏偏今日来寻小姐。”
楚云昭也很疑惑:“我听着,是来提醒我的。”说罢她便释怀,在自家自然没有什么好怕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其实也是巧,齐王虽然已经到曹家下聘,但齐王侧妃的位置到底想做梦一样,所以除了加快成婚的进度外,她这些日子也各位关注齐王的一举一动。
这些日子她发现齐王与吴轻然还有来往,刚才到了威远候府时,她竟然看到齐王与吴轻然在僻静之处说些悄悄话。
她这才知道,齐王仍是放不下楚云昭,或许是不忍多年的努力落空,又或许是放不下威远候府的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