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月察觉到医师的目光久久停留,解释道:“怎么了?”
“没事。涂点药水就好了。”医师眼神示意后,望圆放下掀起的衣角,麻利地把手收了回来,独自去领药水。
偌大的医室里,只剩下医师和朔月。
“小朋友是朔月吧。”
“嗯。”
“运动会结束就要走吗?”
朔月不明白医师为什么这样问,但还是有礼貌地点头,整个过程笑盈盈的。
“唉。”
朔月不明白医师为何突然的伤春悲秋、多愁善感。这医师他面生,想必是他离开银雀后才招进来的,所以也谈不上熟识。
“您认识我?”朔月问。
“也没,电视上有看过,觉得很有眼缘。”医师道,“不过望圆有提过你,所以算挺有记忆点的。”
朔月:“他经常生病吗?”
医师:“也、不算吧。”
朔月还没想要怎么问,望圆就回来了。
“涂药。”望圆的口气几近命令。
朔月看着望圆矫健的模样,觉得身体上也不会有什么大疾病。微微侧头,欲接过药:“我自己涂。”
望圆:“躺好。”
“让望圆来吧。反正你们熟。”说完话,医师推门出去了。
朔月也不拧巴,掀起衣服躺好。
药水并不难闻,只是有点刺鼻。
“望圆,你可千万别死。”朔月望着天花板,像是有感而发。
“呵。”望圆冷哼一声,一脸死犟样,“别搞得要死要活的。”
望圆的脸色一沉:“老实说,你这样的人很容易死。”
朔月挪开眼,不看天花板看望圆,“我?”
望圆盯着朔月的腰,认真替朔月涂药:“就你、薄薄一条人,很容易死的。”
朔月笑着摇头道:“不容易的。”
望圆没有回应他,捏着药水瓶的手一紧。
“不过,望圆你真的变得很以前不一样了。”朔月的表情,好似只是随意说说罢了。
望圆:“我没什么不一样,倒是你,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我还是老样子。”朔月把衣服往下拉,从床上起来,坐在床沿边,他伸手往旁边的床榻拍了拍,但是望圆完全没有坐上来的意思,他只是淡漠地看了朔月一眼,然后直直地盯着朔月的眼睛看。
朔月:“但是你、想着离开银雀,放在从前,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望圆执着道。
朔月追根问底:“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我很早就说过的、”望圆背过身去,望着窗外根本不算好的风景,“你自己想。”
朔月的思绪飞快往回扒拉,但是实在是没有思绪,在他印象中,望圆在银雀:“我想不到。”
望圆盯着窗户看,窗户上投射出朔月那张人畜无害的脸。朔月长得很清纯,笑起来的时候眼睛跟月牙一样,同时,唇很薄,笑起来露出两枚虎牙,显得很萌很萌,但他鼻子却很挺,不会让整张脸显得过于稚嫩。
“我真想不到。”朔月说着话。
望圆仔细听着朔月的话,窗上,那张脸依旧漂亮,但是那张一张一合的薄唇一看就很薄情。叫他真想把这张嘴锁上。
突然,望圆心上一躁,他猛然一个转身,几步路,怼到朔月面前,以一种强势的姿势,一条腿插进朔月的□□。
朔月本身就是易受惊吓体质,被望圆这转身几步路弄得,心脏剧烈地缩了一下。
可望圆像是被什么东西给躁动到了,眼神似藏着漩涡,他满脸狠厉,一把抓着朔月发抖的腰身,一身冷气地站在朔月□□。
“还能为什么。”
“为了和你一起出道啊。”
朔月瞪着眼,盯着望圆看,望圆的动作不对劲、情绪也不对劲。就连说出口的话也让他心头一颤。
“你说过的话你全忘了。”望圆不想要看到朔月的任何反应,不想听到朔月说出任何一句话,说着,他的唇直接堵了上去。
朔月的脑子一片空白。
他拼了命的推开望圆,但是腰被望圆的手死死钉着,醉酒那夜的事重新涌上他的的脑海,他要翻篇,他以为翻过篇了,但事实上,压根没有。
朔月开始恐慌。牙齿在舌头上磨,嘴里都是血腥味,但是望圆根本没感知到这痛,他心里的躁把身上的痛压得死死的。
他不想呆在银雀,也不想朔月呆在HYZ沉沦,
从前不要小满,要芒种。现在不要芒种,要大暑。
要真的大火。真的无所顾忌。
他们要一起出道,无人不晓,永远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