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喜喜闹元宵。灯谜挂在树枝上,在灯谜猜出和猜不出来回跳转,树上枝桠几近被薅秃。
猴哥把车停在最秃的那棵树旁边,几个小孩接到消息,都往秃树这边赶。
陆音允是最后一个上车的。上车的时候,衣服上的绒毛差点被“狂热粉丝”拽掉。
他的下三白一挑,把绒毛拽了回来,赶紧上车。
白翘在旁边取笑他:“下三白刀人法有进步。”
陆音允准确的闭上眼。
朔月:“猴哥,我们现在去哪儿?”
猴哥:“现在哪边都不能去,公司那边临时决定把你们送去韩国练习舞蹈和一些爱豆基本的表演课。”
本来现在不去,夏天也是要去韩国的,眼下不过是因为把后边的行程提上来了。
候机室。望圆偶遇一帮要飞各地的粉丝。
望圆是那种——看一眼就会喜欢上的小孩。
所以几家粉丝看到漂亮小孩很容易就路转粉了。
飞机起飞,云层簇拥,今夜是最美的圆月。
“谁教岁岁红莲夜,两处沉吟各自知。”
首尔的月亮和浙江的月亮从一处来,没什么不同。
一群豆大年纪的人在飞机上把觉补完,落地又有了精气神。
进了一家酒店。
望圆跟朔月一间房。
白翘跟陆音允一间房。
其他二队小伙伴人还没来,但房也先预定下来了。
“人算不如天算,谁知道突然计划来韩国这边,这边老师我都要重新安排一下。”陶哥着实忙得焦头烂额。
望圆贴着朔月,偷着乐。
陶哥:“给你这小子把学校都选好了。没想到你幸运,刚好给你逃了啊。”
“还上学啊?”望圆发出今日份第一个疑问。
“你还想不上学?”陆音允满眼诧异道,问得很有灵性。
这是陆音允除了自我介绍,对望圆说的第一句话。
陶哥:“从英国来中国还是逃不了读书的本职,是吧,小学生。”
朔月笑问:“哪所小学啊?”
陶哥:“新奎小学。”
朔月:“哦,挺好的。”他以前读的也是新奎。
望圆:“哥,你在哪所?”
白翘:“我们仨一起。新奎中学。初中部的。”
在了解到初中部和高中部是连在一起,隔壁关系,但是小学却很远,离初中部高中部都很远,他有点失落。以后集训结束回国连上学都不能跟朔月一起了。
望圆这点小心思就明晃晃地摆在脸上,陶哥一眼看明白了,分析道:“你年龄差摆在这里,跟哥哥几个都上不了一个学校,不过你初高中还可以在一起的,毕竟就在隔壁嘛。”
学暂时不能一起上,但是训练是在一起的。
天黑了亮,亮了黑。
白天他们就拉下帘子练舞,到傍晚了,他们就把卷帘拉回上去。
让夜幕降临前的红色霞光照进整个舞蹈教室。
来韩国训练的同公司练习生越来越多。
一个小教室换到大教室。
刚练完舞,脸是红通通的,汗水在霞光的浸染下,无价般的耀眼。
“这几个月,望圆真的暴风成长啊。”白翘倚在栏杆上,练习最后一遍ending动作的表情管理,“可以成为大舞担了。”
“累不累啊。”朔月听完舞蹈老师的讲课就过来了,肩上还挂着白毛巾。
“还好。就一点点累。”望圆把头甩到朔月身前,讨毛巾擦。
脸都红成这样了,才一点点累……不过舞蹈上确实是比刚好的时候好太多了。
朔月卷好毛巾替望圆认真擦脸。
朔月微微颔首,等路音允手上古筝最后一个音落,他问:“翘儿说晚上跟我睡,小陆,你俩吵架了?”
陆音允:“没有。”
白翘急道:“我才没有。”
望圆拽了一下白毛巾,视线环顾后,不解问:“那你俩闹什么?”
白翘:“我之前就是跟朔月睡的呀。”
望圆来之前,白翘确实是跟朔月睡的。小陆是跟二队的小王弟弟说的。
眼下,小王弟弟也来韩国这边训练了……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望圆跟个小和事佬一样,调节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矛盾”,“你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什么好吵的。心平气和点嘛。”
白翘:“反正朔月我要跟你一起睡。”
陆音允不说话了。
朔月看着面前镜子,唉了一声。
“望圆,要不这俩天你跟小陆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