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知道所有肮脏的他，为了复仇而不择手段的他。

是否知道自己最初接近她，也是另有目的。

最重要的是，是否会害怕，甚至厌恶这样污浊的他。

“其他的…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清衍需要向国师，嗯，还有皇上复仇。”洛初想了想在梦境中看到的预言，有些不确定地继续说道:“那个，因为是在梦境中看到的，所以，是要复仇对吧？”

看着女子带着一些疑惑的脸，那脸上并没有他现象中的厌恶或者是害怕，清衍微微放下了心，只觉得心中最大的秘密在他的夫人嘴里也变得举重若轻，他的心情瞬间也没有那么沉重了，只用平时的语气说道:“是啊，要向他们复仇。”

杀母之仇，欺辱之恨，绝不会忘。

“既然我们现在都说开了，要不，签个合同吧，我可以帮你一起复仇，你帮我…回家。”洛初听到这，眼神发亮，“这样我们就是双赢了。”

“合同？”突然出现的陌生名词让清衍有些疑惑，但是比起这个，他有更在意的事情。

“夫人可否先回答为夫一个问题？”

清衍听到这么多，却很快收拾好了情绪，反问道。

"那个，所以说…不要叫我夫人了。"因为都说开了，洛初觉得这个称呼也得改改，“你问吧，不过我们以后用名字称呼双方就好。”

听到洛初这么说，清衍突然靠近了洛初，伸手轻轻抚摸洛初的脸，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好，小初。”

洛初“？？？”

听着男子微微扬起的尾音和靠得那么近的气息，洛初只觉得更加暧昧了。

她有些不自在地退开了一些，这不自觉的避让看在清衍眼中，让他原本淡淡的眸光一瞬间就暗了下来。

“嗯…那你要问什么？”洛初看向清衍时，男子已经又变成了平日里云淡风轻的模样，只见他轻启薄唇，低声道:“小初方才说的星星，还有彻彻，是什么人？”

洛初“………”

当然就是她游戏里面的亲亲老公们了！

可是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洛初本能地感觉自己要是把真相说出来会很危险。

于是她随口回道:“那个，就是我在现代的朋友们，太久没见了所以念叨一下。”

“朋友么…”清衍淡淡地重复着，没有再深究下去，转而问道:“小初方才说的合同，具体是如何？”

“嗯…就是我们签订一份文书，写明我们互帮互惠的条件，直到我们两个都达成所愿。”洛初想了想，尽量用清衍可以可以理解的用语解释道。

“达成所愿……”清衍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面前的女子，重复着这四个字，心里的万千思绪却一点儿没表现出来，然而他心底的阴暗却无人可知。

他的所愿里，不能没了她。

然而下一刻清衍只是从乾坤袋中取出了笔墨，温声道:“那便我说，小初来写，可好？”

想到她许久没练的毛笔字，洛初摇了摇头，“清衍你写吧，我来说。”

这时清衍却又咳嗽了起来，捂在嘴边的修长手指上是微微可见的青筋，显得那张脸分外苍白，见状洛初也不好意思让一个病患干活，于是还是拿过清衍已经润好墨水的毛笔，“我来就我来吧，不过不要嫌弃我写得丑。”

洛初以前练过一段时间的毛笔字，只是终究是“三天不练门外汉”，她突然又想到清衍，根据系统给自己的信息，清衍幼时在皇宫连吃饱都难，更不用说读书习字了，也许清衍也是觉得字丑所以才故意装弱的？

这么想着，洛初一边想着一边写了下来，而一旁的清衍只是安静地看着她，等到她终于写完，洛初把写完的拿给清衍，然后提笔又写了一张，清衍只是一扫眼将上面的内容看完，又看向洛初“小初，这样对我…是否不太公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