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吃一勺,就放下了。
今日她要是身体不对劲,以后定要找陆箐算账!
“妹妹,我可以尝尝你的糕点吗?”陆箐见她吃了自己的东西,终于忍不住了。
“这糕点就是为姐姐做的,当然可以尝。”白悯月掩唇轻笑,亲手打开了笼盖。
两层,第一层是荷花酥,淡粉的酥边,中间的黄花心是甜软的豌豆泥,荷花的造型惟妙惟肖,精致可爱。
第二层是蟹酿橙,黄澄澄的橙子做碗,红白的蟹肉丝上淋了一圈酱汁,使人食指大动。
陆箐迫不及待的拿了一个荷花酥,伶乔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就塞进嘴里了。
又酥又香,又甜又糯。她吃的又快又急,四个荷花酥转瞬就进了肚子里。
“主子!”伶乔得了吩咐去拿勺子,好不容易匆匆赶回来就看见这么一个光景儿,她连忙唤了一声,“主子吃的太急了!”
不怕有毒啊喂!
“你来的正好。”陆箐兴高采烈的冲她挥手,“把勺子给我!”
伶乔走过来,瞪了琳琅一眼,不情愿的递出勺子:“主子吃的多,不怕晚膳吃不下吗?”
“别小瞧我的胃!几个点心而已,饱不了肚子。”陆箐接过勺子,银制雕花细勺,她的陪嫁之一。
伶乔紧紧盯着勺子。
陆箐舀了一勺送入口中,勺子没有变黑。
阿乔松了口气,转而又挂心起刚才的荷花酥。
这两人,黑心肠!
陆箐吃的高兴,一连解决了两个蟹酿橙,才放下勺子擦了擦嘴。
抬头就见白悯月微笑着看自己,她难得不太好意思,清咳两声:“妹妹手艺真好。”
“看见姐姐这般喜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白悯月笑着摇了摇头,转而面颊浮上一抹哀色,“月儿一直敬崇姐姐,只是王府暗流汹涌,使月儿和姐姐也生了嫌隙。月儿这两日,左思右想,总想做点什么。”
她轻叹口气,再抬头时眸中竟含了泪,美人落泪,我见犹怜。
“月儿讲句真心话,世间这么多人爱慕王爷,谁不渴望与王爷做对眷侣?姐姐是有福之人,月儿没福分,再不敢奢望。只求陪在王爷与姐姐身边就好。从前,月儿做了不少傻事,只望姐姐不与月儿计较的好。”
陆箐头铁,听的云里雾里。但是她觉得她明白白悯月的意思了,这是要和她做好姐妹啊!
她一把拉住白悯月的手,真心实意道:“妹妹的意思我明白了!”
“姐姐明白了!?”白悯月惊讶的抬起头。
“当然!其实我一点儿也不在乎王爷,妹妹,我在乎的是你呀。”陆箐深情款款道。
“?姐姐在说什么?当真……明白了?”
“以后咱俩就是亲姐妹!!”陆箐拍着胸脯,“你跟着我,保你吃香喝辣!吃穿不愁!咱俩早该成好姐妹了!你看看为了一个男人争来争去,这多那啥!”
“?姐姐慎言!”
“噢噢,总之只要咱们好,王府就好,大家就好!”陆箐笑眯眯道,“以后就常来我院子里玩,我这里好东西多的是!”
“姐姐,你现在可屏退旁人么?我们姐妹二人说话,留着外人总不自在。”白悯月吐了口气,觉得陆箐完全没明白自己的意思。
“啊……好吧。”陆箐要过丫鬟手中的扇子,不情愿的挥了挥手。
“主子……”伶乔不放心的回头看一眼,被琳琅一把抱住胳膊拖出去。
她笑道:“主子们说话,伶乔姐姐还是不要掺和了。”
“谁是你姐姐!”
“伶乔姐姐,咱们也有点误会呢,趁此解了吧!”
偌大宜春院,只剩了她们。
白悯月淡粉指尖敲着石桌,脸上不再有假意的微笑。
她抬眸:“王妃,妾也不与你绕弯子。妾愿意奉上掌家权,你放过妾的弟弟。”
“什么玩意儿?”陆箐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她感到莫名其妙,“我把你家咋了?而且我为什么要你的掌家权?一堆糊涂账算都算不明白,我才不要。”
“王妃非要与我装傻吗?”白悯月愤然,但很快就压下情绪,“前些日子,陆家大爷参了妾的弟弟一本!他如今已被贬职,知晓你动了气,说吧,你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