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琳琅点点头,想到什么又开了口,平日白悯月多疼她些,以至于她心直口快,一根肠子通到底。也不知好也不好。
“奴婢听闻,宁和郡主回京了。声势浩大的,当日进城门时,马车装点的华丽又浮夸,跟在后面人的可劲儿撒花,街上到处是飘带和糖……像是又嫁一回似的。”
她悄声道:“主子,就怕她想找您麻烦。”
“郡主孩童心性,有何可惧?再者她又不能不顾及男女大防,直接闯进自个儿表哥的后院。”白悯月微微一笑,将书翻了一页。
“还有,你注意措辞。”
——
陆箐已经连续躺平一个月,终于坐不住了。
捶了捶天天躺竹椅躺的酸痛泛麻的背,她长叹一声。
太无聊了吧!
于是,陆箐手动制作了一副木头扑克牌,并找到了白悯月。
“妹妹,愿不愿意尝试一下?赌钱的!”陆箐冲她摇晃着手中的牌,故意将出口的话拉的悠长曲折,充满引诱味道。
白家早已平息风波,白悯月当日上门致谢,此后二人关系不论真情还是假意,反正愈发亲密无间。陆箐也隔三差五的往千落院跑,两人在一起话不多,总是一个刺绣,一个写小说。
“姐姐不可,怎能触碰赌博………”
“害,大赌伤身,小赌怡情嘛!反正是咱们姐妹俩玩,不说谁知道在赌呢?”陆箐“夸夸夸”开始分牌了,伶乔拉着脸将一个木匣子重重放在茶桌上,里头是金瓜子。
白悯月拗不过她,只得叫琳琅去拿些金银细软,作为赌注。
陆箐分发完牌,热情的拉着白悯月给她讲规则。
“……而且,一局斗地主需要三个人。咱们把伶乔算上,当然琳琅想玩也可以,会玩就行………妹妹你听懂了吗?”
白悯月勉强点了点头。
伶乔却坚定的拒绝,可是陆箐保证输了扣自己的金瓜子,赢了五五分!
伶乔同意了。
游戏刚开始,陆箐一点人不当,仗着两个人是新手,先行抢了地主紧接着大杀四方,她越出越兴奋,以往又烂又臭被扔在小孩堆也遭到孤立的牌技今天硬是气势汹汹的重出江湖,一振威风!
“二!”
打完最后一张牌,她简直要热泪盈眶了,恨不得将以前所有瞧不起她牌技的人都拉来,叫他们睁大眼睛看清楚!
她,是新一代的赌神!
白悯月也不含糊,将一对银坠珍珠耳环给了她,若有所思道:“姐姐,我知道怎么玩了。”
接下来的牌局,对陆箐来说简直是虐杀!
白悯月和伶乔突然开了挂,搞得她地主也不敢抢了。小心翼翼的打出一张又一张臭牌,看着自己的金瓜子流水般的送出去。
“二!”陆箐总算摸出一张好牌。
“炸弹。”白悯月轻笑着将四张“三”放在桌子上。
“我只剩一个‘一’了。”白悯月又放了张牌。
琳琅嬉笑着抓出一把金瓜子。
陆箐一蹦三尺高:“不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