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颜可非领着学生到了教务处,一边听训一边听着杜中阳的家长张牙舞爪恨不得撕了董逐钧。
拦了半天,总算是把校长也给招来了,好歹能喘口气了。
其实在上课之前,阿啾就已经提醒她了,所以她提前赶到,原本被打到手臂骨折的杜中阳才能幸免于难,只是被打得喷了鼻血。
“啧,这怎么弄呢……”颜可非去楼道里给董孝青打了电话以后,不禁喃喃自语道。
结果旁边的同事好像已经见怪不怪了,“看吧,他爸来了肯定又要找校长说情了,每次都是这样。”
“那也不能每次都轻飘飘揭过啊。”
“那人家有钱有人脉你能怎么着,咱们学校是轻飘飘了,他爹为了他都不知道赔了多少钱送了多少礼了,我要有这么个儿子我直接把他送工厂去,我们家可没这么厚的家底。”
“是啊。”颜可非随口应和着,心里却在发愁怎么把这个狗血点给杀下去。
果不其然,董孝青来了以后单独跟校长和杜中阳家长待了快一节课的时间,晚自习的铃声响起,他踏着铃声领着董逐钧就出来了。
大家好像都已经习惯了似的,连八卦都没讲几句。
董孝青的助理也是熟练地安抚杜中阳的父母,最后单独把人拉到一间办公室里,谈好了价格,决定给钱私了。
然而董逐钧根本不给他爸面子,在董孝青跟颜可非聊天的时候就招呼也不打地走了,留下他爸一个人赔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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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诶,我听以前他同班同学说过,他初中就打过人,把人打成了重伤,差点进了少管所呢!”
前桌绘声绘色地说着,引得周围的同学纷纷低呼。
说罢,他又扭向江乐延,低声道:“你以后还是保护好自己吧,别理他啦!万一……”
话音未落,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霎时教室内鸦雀无声,随机又是一阵窃窃私语声四起。
董逐钧冷着脸下了楼,也不知道去哪,居然脑子一抽走回了教室。
面对一室探寻的目光,他当然知道大家在议论什么,但他并不关心,径自回到座位上玩手机。
可是江乐延分明看到他的手指都没怎么动过,屏幕暗了好几次。
她的确不敢多问什么,生怕惹他不快引祸上身,可是他的手关节上还带着血,一直明晃晃吸引着她的注意。
不一会儿,两个创可贴和一小瓶碘伏小心越过了两个桌子边缘。
董逐钧侧目觑了一眼,“用不着。”说罢干脆收了手机趴桌子上睡觉。
本来也不困的,可大概是父母早已离婚的事实太过冲击,他逃避着不去面对,反而迷迷糊糊睡着了。
等再醒来时,已经是最后一节晚自习了。
江乐延在讲台旁边跟老师探讨难题,而他手背的伤口上,贴了一个粉色小花的创可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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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董逐钧的出格行为,虽然颜可非很想采取一些什么措施,但在面对董孝青的钞能力时总是败下阵来。
自己又不可能比校长还牛……思索半天后,也只能暂时搁置。
但男女主毕竟是男女主,遇到的麻烦事只多不少,催命符似的催着颜可非解决。
平淡的高中生活不属于男女主,这不,两人才刚有了些许暧昧,女主就被人盯上了。
吃完午饭回到教室,江乐延刚打开桌上的书,就见里面被人用墨水泼得黢黑,墨水一层层洇下去,整本书都毁了。
“唉!乐延,你的作业好了吗?老师让我收一下。”物理课代表一看到她就如同看到了救星。
闻言,江乐延从桌兜里掏出作业本,都不用翻开,本子侧面已经显出了黑色的印记。
她弯下腰去看桌兜里的书,放在上面的基本都惨遭毒手,已经废了。
“怎么了?”课代表走过来,拿起桌上的作业本一翻,直接惊呼出声,“啊!这怎么了?谁干的啊?”
江乐延瘪瘪嘴,眼眶就红了,却只是低头掩盖,装作检查书本,一本本翻着。
马上要到上课时间了,同学们陆续回到了教室,课代表朝门口一瞥,立刻招了招手道:“诶!逐钧,你有看到是谁干的吗?”
董逐钧看了一眼课代表挥舞着的黑成一团的试卷,摇了摇头。
叮铃铃铃——
上课铃声响起,驱散了前来围观的学生。
江乐延打开黑乎乎的课本,眼泪吧嗒吧嗒滴在了上面,和墨水融为一体。
就在这时,董逐钧把自己干净如新的课本推了过来,“喏,我不看,随便用。”
虽然在他的救济下熬过了一节课,但作业交不上去总归没法补救,江乐延纠结再三来到了办公室找颜可非。
“老师,我……我的作业被人泼了墨水。”
颜可非接过作业本和卷子翻了翻,安慰道:“没事没事,别哭,你跟老师说说是怎么回事。”
“我吃完饭回到教室就这样了,好几本书都被泼了。”江乐延憋着眼泪道。
“那怎么不赶紧告诉老师呀?”颜可非拍了怕她的胳膊,拉她坐到了身边,见她不答话,便问道:“怎么?怕得罪人?怕欺负你的人找你麻烦?”
“嗯。”江乐延点了点头,眼泪流得更凶了。
【可非,根据剧情来看,是女二干的,原因是忮忌男主和她走得太近。不过这件事发生以后,男主给她出头,还给她补了新书,两人关系更加亲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