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亦青吩咐,阿彩捧起酒碗,口中说道:“谢谢老先生。”和淳于制各自大喝了一口酒。
这时,灵宣喊道;“爷爷,牛肉汤好了。”
牛肉上桌,瓦罐中冒出的热气使桌子上的气氛也热呼了许多。灵宣也端着一碗米饭入席而坐,她夹了些青菜拌入饭中,便埋头吃了起来。
淳于制从汤水中捞起两块牛肉放在灵宣碗里,他抬头对着亦青说道:“听说你们家张老太公曾随光武皇帝征伐,是大汉中兴之臣,而到晚年不慕浮荣,让后人迁至偏远山村,着实让人敬佩。”
“老太公晚年的行为异乎寻常,我家郎君一直不能理解。而临终前竟要求全家迁离都城,更是让人百思而难明其意。”亦青喃喃地说道。
淳于制摇了摇头:“不对,你家张老太公目光独具,非异常人可比,他可能是在为张家几代人谋虑了。”
淳于制的言语之间似乎颇能理解张老太公一样。
亦青听到这里,突然眼睛一亮,她说道:“我家老太公临终时有一事一直耿耿于怀。老太公曾随光武帝征讨赤眉,在弘农郡渑池身受重伤,得到一位‘淳于仙医’的救治,方才侥幸得以生还。事后,老太公多次派人寻找,一直没有‘淳于仙医’音讯,不知这位‘仙医’是否就是老先生?”
淳于制抚须说道:“你家老太公的过往旧事我怎能清楚?不过,依我之见,其实找不找到这位‘仙医’已经无妨。想当年自是张老太公命不该绝,才得遇医者救治。行医之人救治伤病,本是份内的事,我看,你们不如就此放过,不用再去寻找了。我想,此人如果要想图谋你们张家的报答,你们就是不去寻找他,他也会自己上门来的。如果此人不想攀附富贵,你们就是找到了他,又能如何?”
亦青还想就这个话题说下去,探个究竟。但是淳于制轻轻地摇了摇头,已将话题扯开:“张老太公虽然在为张家子孙着想,可是不知他的子孙是否能够领悟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