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内，灵宣买了一碗清酒。待清酒被捧上食案，灵宣从怀中取出一个青色瓷瓶，她打开塞盖，从瓶中倒出两颗黑色药丸，放入酒碗，然后拿箸轻轻搅拌。待到药丸完全溶化以后，灵宣将药酒敷在胡人男子红肿的手腕上。灵宣一边敷药一边说道：“刚刚上完药后，会有一些火辣辣的感觉，不过，一会儿就好了。”

替胡人男子敷过药之后，灵宣又指着那碗中剩下的药酒说道：“你可有什么东西，能将药酒带走，每日敷上两次，两三日就可消肿痊愈了。”

胡人男子摇了摇头。

胡人女子却朝腰间一拍，用生硬的汉话说道：“有，我这里有。”说话间，她从腰上解下了一个硕大的皮囊。

这种皮囊，亦青、灵宣等人过去从没见过！只见它呈鞋底状，黑褐色，表面十分粗糙。

大家都好奇地盯着这个皮囊，郑闰在一旁笑着说道：“用这么大的一个皮囊装这一点点药酒也太不合适了。”说着话，他伸手接过皮囊，在手中翻看：“不如这样吧，我出钱给你们买一个装药酒的瓷瓶，你们将这个皮囊卖给我，如何？”

胡人女子听完郑闰的话，一把从郑闰手中抢回皮囊，摇手说道：“不卖，不卖。这个，不能卖给你们。”

郑闰想了想又说道：“我白送你一个瓷瓶，还花钱来买你的皮囊，你并不吃亏呀，为什么不卖？”

胡人女子将皮囊往郑闰手上一塞，又继续说道：“不卖，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