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亦青犹豫地看着郑闰，喃喃地说道：“不，郑先生，我这两天细细想过，先生已然不能再向西行了。”

“张夫人，你在说什么？”郑闰惊愕道。

亦青平静地目视着郑闰，加重了语气说道：“我认为先生不能再向西去了。”

“为什么？我不是已经痊愈了吗？”郑闰一脸不解。

“郑先生，你这不是痊愈，而只是暂不发作罢了。再向西行，天气愈加寒冷，如果先生再有个闪失，我如何交待？”

“不，张夫人，请你好好想想，我毕竟曾经来过西域，也通西域语言，识得一些西域情况。难道我们在西域永远要依托商队？”

亦青哑然……

晚上，石屋内，众人挤集一堂。

席间，田赋问道：“张夫人此次宴席是否是告别之宴？”

亦青试探着反问道：“田老先生，以你之见，就我们这几个人能否前往于阗国？”

田赋略一沉吟，回道：“从鄯善国到于阗国，这路程并不遥远。其间又有小宛国、纡弥国、渠勒国，路途也不荒凉。只是在大山之中多有抢匪，煞是让人头疼。”

“原来是这样。”亦青回道。

这时，郑闰和老王并肩而坐，他时不时将嘴贴在老王耳边低语，也不知说的是什么，只见老王不住地点头。

亦青想起这一路走来，郑闰每到关键时候所起的作用，不由暗叹了一口气，抬手将满满一大碗酒，一口气喝了下去。

这席酒，亦青喝地酩酊大醉，直到第二天中午方才头脑昏沉沉地醒来。

睁开眼，只见灵宣守候在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