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警官坐在一旁看了全程。
最后他咳嗽了一下。
“张阿姨,其实我们辖区对陆强他们家也有所了解,袁先生提到了以后我就记起来了,这些信息也许还能对大家有所帮助。”
“他们家还犯了事?”张阿姨眼睛都快掉下来了。
“两年前,严抓电信诈骗的时候,陆强他们家,咳咳,”刘警官斟酌了一下用词,“陆强作为受害人,给一个海外账号共计汇过去了四十三万。”
“啊?”这次轮到袁九沐他瞪大眼了。
“本来一开始以为是□□诈骗,没想到是跨境网络赌博,这个案例涉及到很多方面,又很特殊,所以辖区当时想把这个做成一个典型案例,也打算在小区里拉横幅的,可是……”
刘警官叹了一口气。
“受害人的父亲,也就是陆建国先生当时中风了。受害人的声称自己父亲是被这件事气成这样的,如果辖区还拉横幅告诉红河小区所有人自己的情况的话,他父亲的病一定会加重。”
“我就说我印象里没这件事!”
张阿姨长舒一口气,袁九沐和刘警官看着她那慌张不已的样子,也隐隐约约猜到了点,袁九沐于是小声问。
“阿姨,你在怕什么?”
张阿姨无比惊恐地看了袁九沐他们一眼。
“我,我听小袁这故事我也有点怕,我,我……”
张阿姨不断地摸着自己的左耳,来回不停地摩挲着,直到耳朵烫得惊人,张阿姨喃喃低语。
“难不成我,我也忘记了什么?”
“不可能,”袁九沐立马给张阿姨打保票,“能够去除人记忆的哨向极少,这种能耐都是需要在塔里或者其它特殊环境里反复训练才有可能培养出来的,红河小区的人都是外行,天赋再好,最多也只是……”
“让我迷糊?”张阿姨反问。
袁九沐的话堵在喉咙里,张阿姨忙摆手,“不是这样,不是这样,你一说这些事情我就想到了,你等等,我工作记录本呢?”
张阿姨翻箱倒柜地去找自己的工作记录本,袁九沐和刘警官面面相觑,刘警官刚想开口,张阿姨打断了他们。
“楠玉他们家和人吵过架。”
“这个我们清楚,”袁九沐提醒她,“上次一来阿姨你就说过。”
“不是,吵架是分情况的,吵架的事因和矛盾是要弄清楚的,”张阿姨一页一页翻着那些记录,她眉头皱起了大半,“你看这气味大,小孩子闹,房屋漏水……”
一桩桩一样样,说到最后张阿姨的声音越来越小。
说罢她猛地合上工作记录本。
“我应该要给她请一次妇联的人的,我应该要带着妇联的小孙上门的,哎我什么时候把这事忘记了?”
看样子同样的事情真的也出现在张阿姨身上过,刘警官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来。
“这样吧,我现在就去联系上级,这件事的原委辖区已经知道了,虽然是张阿姨代表居委会的委托,但我们这边会配合出警的。”
说完他看了袁九沐下,“袁先生你那边的人手够不够?”
“我这边加上我有三个人……”袁九沐立马站起来,又赶忙改口,“有俩个战斗力都还算可以的。”
“要什么战斗力,”刘警官都笑了,“就确认一下情况。”
“啊对对对对,”袁九沐和张阿姨他们保证,“就确认一下情况,确认一下哨向到底是谁。”
刘警官点点头,“那行,那我和辖区申请一下,尽快把我们的哨向同事调过来,到时候三方都在,流程上我们不犯错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