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的问题，女孩们想要的从来不是他嘴上的回答，而是他如果始终跟着自己心走，会不会做出爱对方的一万种举动。

“……不知道。”

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永远’是一个很极致的词语，人们经常挂在嘴边，它变成了承诺的象征词，却少有人能做到永远。

他亲眼见到了，女人眼底划过的一丝落寞，他可以顺着她的话说，但那无疑是一句谎言，他自己都无法预料的事情又怎么能轻易许诺。

……

“但你没法让我遗忘。”

他眉头始终没有平缓，就那么皱着，脸上没有笑意时，他的嘴角无异于是生气的表情……这句话，他说的十分严肃，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早已讲出了最动听的情话，‘无法遗忘’。

人类的长情是恒古不变的，可他认为这句话是错的，人是最多情的动物，他们需要十足的新鲜感来维系自己的情感，当这种情愫消失，那么他所谓的情感也会随之散尽。

宋明清真的听到了最好听的情话，她嘴角有在刻意模仿身前的男人，所以并未上扬，可她的眼睛却笑了，笑的那么真切。

她再次吻上唐小虎的唇，以及那道令她无时无刻都会在意的疤痕，他的唇冰冷的像块铁板，可宋明清的唇是温热的，这种温热传递得很快，血腥味也随之迷漫……

那是她手背的鲜血，被她吸允至口中。

唐小虎也尝到了来自她口中鲜血的味道。

吻上他的瞬间，她脑中不自觉回忆起今天在走廊，她撒了一个谎，她身上这件十分漂亮合适她的裙子，正是沈翼送她的礼物。

她也觉得好看，所以穿着它时，她更在意起唐小虎的目光。

男人的回应太过热情，宋明清再次被他扑倒在床上，她难以自抑地喘着大气，她的心跳的太热烈，周围空气的温度要将她蒸熟……

唐小虎的眼神中不常看到欲望存在的痕迹，可今夜，他像一只被鲜肉引诱的猛虎，只有他自己知道，面对这个女人，他几乎要丧失最后的理智。

那一抹鲜血的气味彻底燃起他身为一个男人所有原始的欲望，尽管身下的女人早已沦为他的盘中餐，可他始终觉得她的灵魂如同悠扬的旋律一般，难以料想，无法掌控，他没有一刻是拥有她的全部的。

美丽的衣裙被他肆意扯坏，温软的发丝依附在她肩头，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血管里流淌的每一升血液，此刻，都是为他而存在。

——

深夜。

走廊。

烟头的火星闪过他的瞳孔，熟悉的气体吸入肺里，他找到了归属感，不管何时何地，只要他回家，总会有一个女人的身影在，她为他留一盏门灯，那就是归属。

爱从不是一场展览，他不需要掏出自己的心来给任何人看，但是他爱宋明清，她的身体，她的灵魂，他都想要拥有，这就是爱吧，他心中遍遍确认着……

毫无胜算的险境下，用他的死来换她的生，这就是一种爱，从来不是什么愧疚，他也从不会有什么负罪感。

一支烟很快燃尽，可他的思绪早已摆脱控制拉也拉不回来……

明明没有风，他竟会觉得冷。

推门回到房内，女人早已熟睡，她真的被折腾的不轻。

被子遮住她的下半脸，她像一只猫咪蜷缩在被子里，企图找到一些身体被包裹严紧时的安全感。

……

京海终于彻底安静了下来，可伴随着黎明将至，它终将还是会回归闹市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