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他拨通了电话,给属下做出指示。
有个军火商想要与杰森合作售卖他的武器,武器来源有些意思,型号和宪兵目前使用的、军队淘汰的枪支属于同一种,还有磨掉序列号的、警察缴获的黑枪。
这种生意通常轮不到他,前面说了他还没触及这座城市核心的生意,那都是别人碗里的肉,而他的急速扩张,居然引来了军火商的注意,开始主动接触。
杰森本来还在斟酌,是不是避免给别人刺激,现在直接跳了,反就反吧,是罗马人太不中用了。
所以说绝对不能送错礼。
马西莫沿着庄园内墙一边散步,一边将自己做的手工艺品摆放在合适的位置,如果有外人入侵,他们会得到深刻的教训,马西莫希望这些装置永远都没有用武之地。
他快要结束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远处不断逼近。
“先生,先生,他醒了!”玛利亚的儿子穿过精心修剪的花圃和灌木跑过来,因为个子比较矮,完全被花草挡住了,看不到身影。孩子的声音不辨男女,十分清脆,在空旷的地方传得足够远,又飘回来,产生回声,在夜里没有灯的情况下,显得有些恐怖。
马西莫快速解决了手上的活儿,招呼:“拉瑞,我在这儿,别跑,小心摔了。”
拉瑞听话地放慢脚步,因为刚才一番小跑脸红扑扑的,略微喘气:“妈咪让我来叫你。”
“跑累了吗?”
摇头,绿眼睛里满是信任。
马西莫伸手拉住拉瑞,一起走回主楼。
马西莫到时,杰森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他双手抱胸,小脸绷得紧紧的,马西莫看到有人替他紧张,他反而心宽了。
魔法师觉得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能惊讶到他了。
“劳驾,你刚才说什么?”魔法师决定收回刚才那句话,他瞪大了眼睛,打量那个安然躺在床上,目光诚恳地看着自己的年轻男人。
他有一张漂亮的脸,在利爪身上显得冷酷非人,这时在弱势中则柔和许多,也许是卧室的灯光过于温暖了,给他的脸笼罩了一层迷惑的荧光。
他想从床上撑起身体,但他的双手被束缚住略高于头顶,做起任何动作来都显得艰难,他最后还是放弃了坐起来,稍微转动了一下手腕,缓解酸麻的感觉。他的双腿没有被束缚,他弯曲了其中的一条,撑着自己的头部和脖子,尽量不要从枕头上下滑,否则那样完全躺着也太不得体了。
“我是梵蒂冈城的骑士,受教廷的委派,来调查大主教的腐败问题。”
魔法师:你是怎么从圣骑士变成邪恶的猫头鹰利爪的?
还有迪克是怎么出生的?
“骑士能结婚吗?”
格雷森显然没想到对方的问题居然是这个,他反应了一会儿,还是答道:“当然可以,我们家族几代人都追随教皇。”
唔,还好,迪克是安全的。
马西莫和杰森对视一眼,魔法师好奇地问:“骑士,是圣殿骑士团那种吗?”
罗马天主教会有几个名声响亮的骑士组织,圣殿骑士团 Knights Templar就是其中一个,据说它是12世纪成立的军事修士会,旨在保护朝圣者在前往耶路撒冷的道路上的安全。其成员以苦修为乐,精于格斗,意志坚定,勇于为信仰牺牲。尽管史载在14世纪初它就被解散,但至今一直流传着相关的历史故事和传说。
格雷森笑笑,这让他的眉眼看起来更像迪克了。“那是很久以前了,我们更像是现代的安全或警卫部队。”
“你身手应该不错,怎么会被帮派抓住的?”杰森问。
“我假扮作普通人,跟他们借了高J利J贷,本想打探些消息,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往我的饮料里下了药。可能是我不小心露了马脚,不过,他们为什么要把我送到这里?”
马西莫:大概是看中你的脸吧。
马西莫勉强给出一个理由:“他们和我们有仇,想要用你陷害我们。”总体上这么说也没错。
骑士格雷森点头表示明白,接着他请求:“能帮我解开吗?我手麻了。”
“你怎么证明自己的身份?”杰森仍然对他抱有怀疑。
那个能正面刚蝙蝠侠、屠杀整个法庭、瞬间制服自己的可怕人形兵器,在成为利爪首领前居然这么单纯无害吗?
他甚至想逼问:传闻教廷里很多特别怜爱儿童的牧师和神父,你有听说过吗?
宗教可比不政治更干净。
现代媒体曝光的教会丑闻还少了?
骑士格雷森闻言露出为难的表情:“这次是秘密行动,我没带任何表明身份的东西,如果你们愿意和我去梵蒂冈,我就能证明一切。”
“哦。”杰森冷淡地说。
“哦。”杰森养父惊慌失措地说。
魔法师:去是不可能去的,万一又撞上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