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这下也不好意思说这两天对蒲七的一些“专横”行为的不满了,纷纷应声虫似的说着“好好好”。
陈弈念见目的已经达到,拉着蒲七准备继续往前走,这时人群中突然爆出一声嚎叫,“啊!”
众人瞬间齐齐往声源地看,一个满脸抓痕的妇女从屋子里冲了出来,摔在地上难受的不断翻滚,脸上尽是斑驳的血迹,她大叫着“我身上好痒!疼死我了!救救我!”,双手想要触碰自己的脸,但又因为痛苦无处下手,只能胡乱的挥舞着。
众人惊恐的看着这个无端发疯的女人,有的面色冷漠,有的神情呆滞,有的将她当作疯子厌恶。刚还齐刷刷看着她的一群人,此刻都扭过了头,作鸟兽散。
“可能是传染病。”蒲七大致判断了一下症状,“应该是吃了染病的牲畜,症状是皮肤出现强烈瘙痒感,让人忍不住去抓挠,最后皮肤溃烂而死。”
蒲七的话伴随着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进到每个人的耳中,众人的脸唰地就白了。哭喊声在安静的环境中重重地敲打每个人的心。
“这该怎么办才好?”
“这女人谁啊!快把她弄走,别脏了我家门口的地!”
“完了!我身上也有点痒了!”
“这病能治吗?”
“救救我们吧!求求你们,救救我们吧!
不一会儿,路上又热闹了起来。
陈弈念看着像在商量今天吃什么饭一样平静的蒲七,纳闷到,“挺厉害啊,你怎么知道的?你都不怕死的吗,这么淡定,躲都不躲。”
“我……对这些比较感兴趣。”蒲七伸手摸摸了脖子,耳朵好像有点发热。
陈弈念无视蒲七的遮掩,,凑到蒲七眼前,“陈庚可不会让你学这些对他没用的。说说,怎么知道的。”
“就是自己学的嘛。欸,你别管,反正我知道怎么治。”蒲七对陈弈念的死缠烂打表示了明确的婉拒态度,他觉得脖子也在发热了,不知道是刚才剐蹭到了,还是因为其他。难道是已经传染到自己了?想到这里,他赶忙与陈弈念拉开距离。
“那行吧。”陈弈念勾了勾唇,直起身子,不逗他了,“好了,说正事,怎么治,需要什么药。”
“这种其实并不难治,她应该只是吃了一些病肉,加上身体条件差,就诱发了这个病。不过,这种病不至于像她这样这么难受的,应该是那个大夫给他开错药了。”
蒲七一本正经地专注分析着,陈弈念也早已示意众人安静下来。于是,一群人看着蒲七眼神冒光,透露出信任和崇拜。
“但是,我只会治这个人。”蒲七指着那个因为痛苦而倒地晕过去的女人,“其他人怎么样,和我没关系。”
刚才的崇拜转瞬即逝,众人眼中出现迸发出恨意,恨不得现场撕了他。
众人大声讨伐蒲七:“你这人小小年纪怎的这样恶毒!你这样见死不救会遭天谴的。”
“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怎么这么狂,人在做!天在看!”
“是你根本不会治吧!说大话说过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