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蓉蜷了蜷脚趾,“晚上好恐怖啊。”
林漾悠说:“那今天晚上别去了,明天再说吧。不过不能一直都在害怕呀。如果有人丧失了行动的能力,在这里恐怕要被舍弃。”
谢吟说:“不行,我必须出去,我的钱还没拿到手。”
席蓉低着头说:“这也是我改变生活的机会。”
林漾悠笑了笑,“好沉重的原因啊,突然做悲情女主角有点突兀。”
“那总要聊点什么打发时间吧。”谢吟说,“很无聊的。”
“是啊,”席蓉说,“我们要等好久呢。”
林漾悠盯着她们,示意她们先开始。
“那,聊聊在学校之外的生活吧。”谢吟说。
“那我过的好惨哦,”席蓉说,“不想说。”
“不想说就不说嘛,”谢吟说,“我先来咯。我是个孤儿嘛,你们知道路易莎孤儿院吗?”
“嗯,”林漾悠说,“我也在那里。”
谢吟睁大眼睛,“那我怎么不认识你?那里的每个孩子我都认识。”
“不认识很正常,大部分人都不认识我。”
“那很无聊诶。”
“我没感觉。”
谢吟不继续和她掰扯了,又接着说:“我一直没人收养,所以一年前就自己出来工作了。”
“好厉害,好像我比起来就没那么惨了。”席蓉说。
“哦,比惨啊。”谢吟歪头,“我感觉我不惨呢。”
“啊,”席蓉说,“那我还是说我的吧。我爸妈离婚,我跟我妈。我爸在我小时候把家里的钱都赌光了,他自个跑了。不过我妈也不怎么出去赚钱,自己出去然后我把我丢在家里的时间很多。我就自己赚点钱。”
“哇,贫穷的故事,”林漾悠说,“给你们听听富人区的故事,富足一下你们的精神世界好了。我嘛,被有钱人收养,在外是大小姐,在家是个摆件。天天被哥哥虐待,养父母也不管,谁也不管。是不是很舒服?只要不惹麻烦,要什么有什么。”
“你们家重男轻女?”谢吟皱眉。
林漾悠说:“不啊,我们家纯恨,从小孩到狗。你要是毁坏父母名誉,就不得好死。”
“噫,”席蓉瑟缩了一下,“余芥呢?”
突然被点名的余芥有点没反应过来,“我?流浪儿。”
“这么短?”
“嗯,天天打架。这个描述够吗?爱好捅人,天天都很崩溃。”余芥身上的绷带已经掉了,她把衣服穿上,“没什么好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