郜楠飞看到在沈沉舟的家门口，站着一个女人，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有些上了年纪，穿得很高档，气场很强大，而这时的沈沉舟就站在了女人的面前，为她低头。

郜楠飞的心里难受着，想逃离又矛盾着小心的靠近。

距离又近了，郜楠飞看得更清楚，两人是在争吵，女人的情绪很激烈，沈沉舟却很沉着。

郜楠飞疑惑，也在内心有了不好的预设，直到了郜楠飞看见，那个女人从包里拿出了一沓钱甩在了沈沉舟的脸上。

沈沉舟冰山冷俊的脸，郜楠飞从来没有幻想过如今的画面，像被摧残了的梅花，腐烂的红在了雪地里。

【是我猜想的那样吗？】郜楠飞还在看着，等着有能否定自己的瞬间，可等来的，是不合时宜的与沈沉舟刹那间的对视。

郜楠飞下意识的躲在了墙后，但忘记不了沈沉舟刚刚看向自己的眼神，不甘和委屈，还夹杂着淡淡的忧伤，动人的眼眸，深深的烙在了郜楠飞的心里。

郜楠飞内心挣扎，深思又熟虑后的结果是郜楠飞不想再躲了。

等到了女人离开，郜楠飞他缓缓来到了沈沉舟的面前。

沈沉舟在沉默着捡起地上一张张的钱，郜楠飞看到心里有着一种无名的痛。

说不出来一句话，郜楠飞能做的，只有蹲了下来，陪着沈沉舟一张张的捡。

“你怎么回来了？”沈沉舟说话时，抬起了头笑得勉强的看着郜楠飞。

“刚刚，那个……是你客户？”郜楠飞顿顿的开口。

“你说什么？”沈沉舟有些发愣，不是没听清，恰是听清了。

沈沉舟没解释。“所以呢，你现在是可怜我？”

……

“是。”郜楠飞想了想，他找不到第二个形容词，或许就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