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饭给它吃。”白安歌道。
“猫是肉食动物,不能吃那些。上午我家管事给它送了蒸肉糜来。”颜墨桑笑道。
“肉食动物?”
“就是主要吃肉的动物。牛、羊这些就是草食动物,它们吃素。像我们人呢,就是杂食动物,只要没毒的都能吃。”颜墨桑解释道。
“真有意思。”白安歌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理论,不由趣味盎然地细细思索起来。
颜墨桑抱着旺财回到屋里,三花也赶紧跟了进来。
无忧将待洗的衣服递给宝月和碧珠,让她们饭后帮忙洗了晾干,又叮嘱她们每隔一个时辰打一盆凉凉的井水来湃着肉糜。至于其他便让她们自便,不用在跟前伺候。
回房关上门,无忧先将肉糜拿出来,拨了一些到专门给猫吃饭用的高足小碗中,然后叫三花和旺财来吃。
旺财趴在颜墨桑腿上不愿意动弹,不过颜墨桑将它抱到碗边,它又从善如流地吃了起来。
无忧从竹篮中端出素菜和粥摆在桌上后,不由笑道:“它今日怎么这么粘人?”
“不知道呢,我刚醒来那会儿它就缠着我一直叫,直到抱起来才好了。”颜墨桑一边撸着旺财一边说道,人和猫都很享受。
二人坐下吃饭,无忧推测道:“依我看,那药八成有问题,旺财必定是闻出来了才会两次打翻。可惜姑娘在家的时候还是喝了一次,那时候旺财还没醒。”
“打翻?”
两人一起吃着饭,无忧将颜墨桑昏睡期间发生的事都细细说了。
颜墨桑听完,沉思了好一会儿才道:“明日让杨管事去要一下药方,然后问一下樘哥哥昨天早上可有跟厨房说什么。”
“嗯,我和姑娘想到一块去了。”无忧点了点头,又问道:“倘若真是二房或者三房蓄意为之,朴哥儿在宅中会不会危险?”
“三房一定会保护他。”颜墨桑道:“不过二房和三房一旦开始明争暗斗,他必然就在风口浪尖。此番若果真如我们推测,我因旺财才逃过一劫,那宅里是不能回去了,先悄悄去庄子上收拾了屋子出来,然后暗中把旺福母子和猴子送过去,再把朴哥儿他们都接过去。”
“如今我们人少,姑娘身子不好,我不能离开。杨妈妈每日照顾宅院也抽不开身,只杨管事一人跑上跑下恐怕也忙不过来。要不趁现在还有些银子,再买两个小厮使唤吧?到了庄子上也可以看家护院。”无忧道。
颜墨桑对于买卖人口还是有点难以接受,想了想问道:“先时大房的人都被遣散了,那些人去何处了?若有好的,又愿意回来,倒是不错。”
“老爷太太丧礼上,二房三房的人说他们躲懒、偷东西,有些发卖了,也有些撵去庄子上了。依我看,不妨让杨管事去庄子上的时候顺便看看还有哪些人在。若有合适的,便再叫回来做事。”
“就这么办吧。”
二人吃完饭,收了餐具。
无忧准备拿去厨房洗干净再带回来,如今这些东西是断然不敢经其他人之手了。
颜墨桑想要与她一起,便蹲下问旺财。不料旺财看了她一眼,便头也不回地跳到了床上,睡觉去了。
“这猫怕不是成精了!”无忧道。
“都说了旺财是神仙,有大来历。你总不信。”颜墨桑笑道。
“若它打翻的药真有问题,那我也可以稍微信一点点。”无忧道。
二人说笑着走出屋子,将门锁好。
院中白安歌主仆几人正在抓子儿玩,嘻嘻哈哈地十分欢乐。
用小块麻布装上沙砾,再缝成指头大小的“子儿”。将子儿散一些在桌上,握一些在手中,又从将手中的扔到空中,然后抓起桌上的子儿再去接空中的子儿。
看谁抓的好、接的全,输的人便被弹脑门。
颜墨桑看过去,只见几个女孩子的额头上都有红印,连白安歌也不例外。
“颜姐姐,你要出去吗?”白安歌她们出来,随口问道。
“嗯,我们要去洗碗。”颜墨桑道。
“你还要自己洗碗?”白安歌几人停下手上的动作,都好奇地看了过来。
“是我洗。”无忧赶紧道:“姑娘只是想散散步。”
“我说呢,你有三个丫鬟,怎么还会亲自干活。”白安歌说完,便又和丫头们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