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还有事?”
“魔域的手段你应清楚,你最好不要任性”
“师兄怕我失手?师兄见我失过手?”
“我只是提醒你”话说完,苏笼转身离开。
阎惜拿起妆台的玉檀香木梳,对着镜子,梳理头发,侧目,目光落到佩刀‘凝梦’,杀气慢慢聚拢于眼底。身后妙灵感到屋中更冷,面前人变得如此陌生,身体止不住瑟抖。
“女邪”
阎惜眼中杀气缓缓散去。
天空有几粒星宿,寒而冷。韩束儿走在道路,花界紫纷侯一行人擎着火把从他身旁行过。风吹起地上枯败、腐烂的落叶,卷来一阵浓厚的杀气。一双脚步踏着枯叶而来,撑着伞走近。右脸戴着金色花纹面具,伞上绣满了枯叶。
“何人挡路?”一众人亮出刀。
“尔思阿姊”久远的声音,震得马车旁的辅尔思心胆俱裂。
“阿姊为一男人甘愿附上整个家族,他怎么不再你身旁?”
“你…你是…”
“紫纷侯,这场落叶当为你们送行”
话语落,金伞随身影动,刀出,前方数人未及惊愕,头颅滚地。马匹受惊,车中人飞出。
“敢挑战我紫纷侯,有胆量”
“你太啰嗦”兵器相交,身影错分,战无几个回合,紫纷侯已被刀割伤多处,知其对面是今生罕逢的敌手。
“你是什么人?”
“你耽搁了我太多时间”阎惜双目一凛,刀过处,紫纷侯身首异处。
目光落到辅尔思,眼底是恨,是痛。
“你是…薇薇”
“不,我乃女邪阎惜”
身影动,白光一闪,来不及出口的一句‘对不起’永封在了喉口,辅尔思倒在了地上。
血顺着刀流下,一大颗泪从面具下滑落,砸在地上人衣袖。
………………
辅薇拿着做好的风筝跑到小溪边,同龄的孩子见到她都各自跑开了,辅薇孤伶伶双臂环抱着风筝,低下头。伤泣了小会,一个人放起了风筝。风筝飞起,线缠住了树枝。一个人头从茂密的枝叶钻出,将风筝解下,跳下树。
“我教你放”辅尔思道。
风筝飞上了天空,带着一个年幼的梦。
“尔思阿姊,放高一点,再高一点”
“阿姊,它飞上去了”
“呵呵~~呵呵呵~~”
………………
“尔思阿姊,人世为什么总这么残酷?”
落叶飘飘而下,是悲曲,是挽歌。
阎惜提着紫纷侯的首级,带着辅尔思尸体离开。“嗯,神秘女子,得赶快回去告诉玉琊”
韩束儿从躲藏的林叶中钻出,赶向江山雨梦楼。
阎惜坐在铜镜前,过去了三天…五天…十天…,只听屋外的叶簌簌落,带着秋的寒,秋的寂。月又独自圆了一回。
阎惜推门走出,寒凉的月光洒在清冷的阶台,显得蝶怨台更加冷寂。妙灵坐在阶前,小声地啜泣。“妙灵,你怎么呢?”
“啊,女邪”妙灵站起身。
“你在哭”
“谁欺负你了?”
“没…没有女邪,是…是妙灵想家了。今天是十四,明日就是中秋了”
“你可以回家,我给你放四天假”
“可…云镜又有规定,没有私事是不能外出的”
“我会去和师尊说,你不用担心”
“女邪,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我…”
“去嘛”妙灵央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