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阎惜上街打酒,提着酒壶走到桥上。
“挽挽姐”
一个丫头梳着双髻,手里握着糖葫芦。
阎惜摸摸她的头,道:小玉,来,给你个果子。
小玉:谢谢挽挽姐。
小玉低着头,绞着手指,小声道:
挽挽姐,我有件事想求你。我用你教我的一招倒踢把我们先生的牙给踢落了。
小玉:我本来是想跟他们展示一下的,谁知道先生走到了后面,我一脚踢上去,他牙就掉了。
小玉:先生还在医馆,他要醒来铁定得扒了我的皮。
阎惜:那我跟你去医馆看看。
小玉:糖葫芦是我买来跟先生道歉的。
阎惜:我觉得你的先生不想吃糖葫芦。
小玉:嗯,他想吃我的肉。
两人来到街巷的陈家医馆。
抓药的陈小二看到两人,道:小玉,你怎么来呢?
陈小二的目光落到阎惜,阎惜:我是她阿姊。请问张先生醒来了吗?
里面传来了一声呻吟。
陈小二:张先生是醒来了,就是他本来年龄就大了,不知道是哪个调皮的,把他牙给踢落了。还好下巴没歪,不然吃饭得一边进,一边出。
阎惜:我进去看看他。
小玉:我也去。
阎惜:先生看见你,可能会中风。
小玉:那我不去了。
阎惜走进里间,年迈的夫子躺在榻上。
嘴里不住呻吟。
阎惜:先生。先生。
张先生:我要打那兔崽子。我…要把她退学。
张桁枯老的手用力地拍着榻的边缘。
阎惜:我这里有一颗药,可以为先生止痛。
阎惜把药给张桁吃下,道:张先生有个儿子,还未娶妻。这里有一些银钱,就送给先生。
两颗牙可以换来一生的荣华富贵,还是值得的。
阎惜从医馆出来,把小玉送回家,自己走上街道。
她刚才真的怕老学究来一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云云。
那她就真没办法了。
其实张桁真的想说这句,只是阎惜走得太快,他不小心打落了布袋,金子滚了出来。
散落在地。
张桁闭上了眼。
阎惜回到家中,李红琦就跑了过来。
李红琦:阿姊,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李红琦拿着菜刀,刀上还粘着菜。
她这个妹妹,喜爱厨房。
阎惜:有点事耽搁了。
李红琦拿过酒,顺口问道:是什么事?
阎惜:一点小事。
李红琦放了刀,拉住阎惜:走,带你去看你的新衣裳。阿娘都请成衣人来跟你做好了。
两人走进屋子,李红琦拿着衣服在阎惜身上比划,李红琦:好看。
而阎惜的目光落到了竹篮里的针线。
五颜六色的线,阎惜捂住脑袋,手打翻了桌上的篮子。
记忆的碎片在脑中拼凑成完成的画面。
李红琦:阿姊。
阎惜看着陌生的人,下意识往后退。
李红琦愣住,道:阿姊,你刚才怎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