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千医:塔鞳王的小儿子,坎茨殿下。
听说他还有个大儿子,就是你以前的弟子——隗阴。
鬼千医不怕死地问道:您杀他是因为他做了对您不敬的事?
鬼千医特意咬重'不敬'两个字,看左祁尔的反应。
左祁尔:不敬?
左祁尔努力回忆。
有回喝醉了,他竟敢大着胆子抱他回屋里,确实大不敬。
不过他杀他却是因为他不是隗阴。
………
地宇策丢失,左祁尔开了大宇镜。
镜中,打开的窗户风闯入,左祁尔趴在案上,一旁的酒坛倒在书案边。
“师尊”
黑色的发落在他白色的发上,隗阴替他把酒打湿的嘴边的发捋到耳后。
隗阴:这里风大,我抱你回屋吧。
窗口吹来了几朵白花,打个璇,落到案上。
隗阴把窗户关好,弯腰将人抱回了床上,轻柔地替他把被子盖好。
正欲吹灯出屋,一人影闪过,隗阴追人而去,消失在了黑夜。
………
等他第二日,在风泉顶再次见到隗阴时,他带回了地宇策,却也失去了自己。
左祁尔记得,在他死前的那一刻,是清醒的。
他说:师尊你…少喝酒。
立时,他脸上露出邪魅的笑,左祁尔抽了剑。
他觉得人已死,这些过程就没必要再告诉他人了。
鬼千医眼巴巴看着他,等着他下文。
左祁尔:你胆子大了?舌头不想要了?
鬼千医:每次你都这么威胁我?怪哉,为什么我听了这话,就真的不敢多说了呢?
鬼千医收拾好包袱,外面斜阳正浓,橘红色的光落在金色的沙丘上。
这时这片大地宁静,带着神秘。
塔鞳王、坎茨来到小院,院外骆驼驮着大木箱。
塔鞳王:让你多住些时日,你要急着回去。薇薇,我们这一别,再见不知道是何日呢?
阎惜:舅父,日后来了塔国,我一定来看你。
塔鞳王:真乖。可别忘了舅父。
塔鞳王摸了下她的头。
坎茨:路上的东西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你们一路平安。
阎惜:殿下,师姊就劳烦你多照看了。我等殿下明年三月来看我们。
坎茨笑着道:好。
“舅父怎么给了我们这么多东西?”
起伏的沙丘上,阎惜两人共骑一头骆驼,身后一队骆驼慢慢跟着,驼铃铛铛铛响。
左祁尔把人揽近,道:你舅父看我手无缚鸡之力,肩不能抗手不能提,怕你跟着我吃苦,所以送你这么多东西。
阎惜:哦。
阎惜:我想好了,我们回去了就在水镇做生意。
左祁尔:嗯?
阎惜:难不成你真想打家劫舍?还是街头卖艺?
左祁尔:我不想动。
阎惜:嘚,您老一会又得命苦了。
左祁尔抵着她头顶轻轻地笑了笑。
左祁尔:那我做什么?
阎惜:你什么都不做,你做我夫君。
那时天边的晚霞美不胜收,左祁尔在她头顶轻轻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