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车外马蹄声声伴随女子一声“驾”奔驰而过,金夕续言:“至于别人怎么去议论你扑火自焚,你又不是为他们的言论而活的,大可都以花盖耳,不听就是了。”
先前,在洛弦与那小王爷交谈之际,衔辞早早躲进了散步在那古村门口的路人之中,强稳住脚,跟着进花间挂祈福的人流,绕到来了神明石龛。
在树冠之下,衔辞大喘起气。他抓着自己心口的衣衫,想要稳固心率,可那惶恐不停,偏不从他思绪,百般斗争无果后,他靠上石龛,坠落一般无力卧下。
“呜……”在猛然垂下头后,他再没忍下眼中泪,不由低泣。手,好麻,脚不怎么能动。好像全身的力气就只有眼睫与嗓子似的。
“喂,你在这干嘛?躲雨吗?”
闻声,衔辞抬眼望,就见着一个八九岁样子的男孩。
他站在树的庇护下,衣着干净,站那儿阴雨绵绵的天里,深邃的远山前。虽说是可以那么描写他的脱俗,但这孩子整体看来,穿得还是普通农户家的麻布短衫。深布衣,倒像是为了不显脏穿的。
“喂,跟你说话呢。”金夕
“我……”刚说出一个字,衔辞顿感不妙。这喉咙吃紧,怎么也凑不出下一个字。
“哦,你是个结巴。”金夕倒不管衔辞,转身就跑去树冠之外,向天空招呼着:“雨哥!这少洒点!有人躲雨呢!”
【那个孩子,】对于金夕的一系列行为,衔辞不理解的吃惊,可仰头一望,这树下的滴雨是比刚才滴得缓了,【是怎么回事。】
金夕:“你叫什么名字?衔辞?你刚才干嘛哭啊?”
衔辞他……很懵……这孩子是怎么知道他的名字的?而且,都已经唤出来了,那还有问的必要吗?
“哦,原来你是那种的啊,好特别哦。是吃换胎药导致的啊?”
或许这些话,对金夕来说就只是叙说事实。可衔辞,他该怎么想:【换……胎药……】
这就是衔辞与金夕相识的开始。虽然,是单方面的。
“你来做什么?”
“哟,不结巴啦?”衔辞那马车跑得颠晃,金夕飘着容易撞脑袋,就自觉落了对坐,拿起小桌上的核桃开敲:“蹭车,顺便送送你。你跟那小姑娘说清了没啊?”
“不比你伶牙俐齿,什么大道理都能说。”衔辞怎么不算贴心,见他敲着费力,还给他找了找榔头。
“没说啊?”金夕抛一颗核桃仁进嘴,边嗑边唠着:“那你俩那死出。难道,她猜出来了?”
“嗯,好像是吧。”
“咦~她接受能力也太好了。你准备准备,从了吧。”
“我没说我不从,可当初我之所以同意成为她的西席先生,就是为了规避这些的啊。”衔辞按住自己的肚子:“而且,就算我愿意,洛弦也愿意,那个孩子又该怎么算呢。”
听见房门被敲响的声音,孙姨赶脚去迎接:“夫人?”
只见洛夫人三步并作两步,绕过孙姨急匆匆走入厢房。
孙姨紧随其后跟着,语声乱了不少:“夫人,怎么了?”
洛夫人进入屋后,左右顾寻见摇篮中熟睡的婴孩 ,将其抱起:“孙姨,陪我去趟衔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