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
“你在这里呆着,不晓得也正常,那仙会是上君开的,就在昆山里,我们跟大人去凑热闹,等进了昆山,自然就去的了扶池。”
我看着可行,就直接应了,结果敖朔又想起件事儿来,一直凑到我耳边才小小声地说
“到时你就别骑那只白老虎了,伏奕他们听说你是因着只老虎回不去,对他可有意见,怎么都不乐意你和我们玩的时候见着他。”
“哪有这么说的?又不是白葫芦逼我留着的,还怪上他了?”
敖朔见我不悦,便摊着手装无辜
“他们又没见过白葫芦,迁怒他是理所当然的,又不是说以后都避着,总得先给点时间接受一下不是,”
我听着觉得有理,再说这和敖朔没什么关系,朝他发火也不是个事,只得闷闷地揪草根泄愤
“那你说,我坐什么去扶池?”
“坐凤凰呀,我这可还欠你一份辰礼呢,就看你还要不要。”
“要啊,干嘛不要,那小凤凰你还养着呢?”
“那只早被我哥要去了,不过我记着你想坐凤凰,不就得帮你找吗。”
想我跟敖朔认识这么久,还真没觉得他是这么仗义的,不过这么多年过去,我都已经两百来岁了,敖朔虽比我年纪小,但怎么着也不是当初那个孩子气的,做事周全点也还算可以理解
我让他把小连儿带回去,并嘱咐他不必再来,三个月后,我终于得以和白葫芦一起离了仙君府
阿母见我回来,抱了我半天不撒手,阿爹倒是表现的平淡,就摸了摸我的头顶
我还是仙童时常听闻阿母多了条禁忌,不许人在她面前说我是在华徽仙君座下的,也不知是被劫我的仙君气的还是被不愿回家的我气的,不过好在这事算过去了,不然我现在指不定得被阿爹拎着竹条打
我回去的时候,阿妹并不在家,阿母说她跟敖朔去龙宫里打珍珠玩,玩过头了就在那过夜,我被敖朔打着算盘的心思骇住了,直想该不该护着阿妹不让她出门,然后在第二天,敖朔背着小连儿就回来了,顺道把那只说好给我的凤凰也一并捎了过来
火凤凰显着人形,见着我就笑着唤了一声大人
打从出生起,我还真没见过漂亮成这样的,都说凤凰一族长的惹眼,今天一瞧还真是那么回事,不过他那声称呼弄得我很不好意思,虽然跟我混在一起玩的大多都有头有脸,不过我的身份和年龄实在抵不上一句大人,只得摆着手让他改口
“担不起那个,叫我何年吧,”
我边说边习惯地去摸白葫芦的脑袋,却见他愣愣地看那凤凰,我觉得奇怪,就出声叫了他一句,白葫芦一下看过来,眼睛里沉重的看不出情绪来,只是我还没弄明白怎么了,他马上闭上眼睛再睁开,就又变回平时沉稳平静的样子了,我想接着问问,何连却过来了,举着手里的小玩意给我看
“阿哥,珠子。”
嚯,这么大一颗珍珠,也亏敖朔舍得拿来给她当玩具使,何连给我看完,又迈着腿去屋里寻阿爹阿母,敖朔目视着她进去,等到没影了才转过来瞪我
“你那样瞧着我做什么,”
“没做什么,只是龙太子够大方啊,那颗珠子挺贵重的吧?”
“你什么时候管起这些事了,半个月后就是仙会了,你要不要练练手?”
“练什么手,你当我做仙童时是吃签灰的,偷个火珠都不行?”
“谁让你练那个,你不先适应下怎么骑凤凰?到时速度慢拖了后腿,看我们怎么讹你。”
这种损友的氛围离我太久,突然回来了竟觉得无比怀念,我拍了拍白葫芦,示意他先进屋去歇着,白葫芦用额头在我手心里点了一下,转身走了
想我这一百来年都跟他待在一起,这种行为该是习以为常了,只是这次我举了手看,却觉得他那一下轻蹭有些难过,敖朔不明所以地用手肘捅了捅我
“诶,做什么呢,走不走啊?”
“当然走,哎你下手那么重干嘛?”
半个月用来练飞,实在是宽松的很,那只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的火凤凰住在这,因着没多出来的空位,白葫芦便把自己没占多久的位置让给他,我不愿意要他睡地上,就扯着让他跟我一起睡,白葫芦没拒绝,在床尾缩了一角准备做我的垫脚,气的我想笑,喝令他变回人形睡我旁边
我在仙君那还没呆多久时就撞见过他人形的样子,白葫芦估摸着该比我大上一轮不止,我还是个娃娃,他已经是快要长成的少年模样了,现在我好不容易到了少年拔高的岁数,却也总是比他矮上一个头,而现在这个人却尽量减少空间地躺着,生怕碰着我
我就奇了怪了,以前也不是没有窝在一起睡过觉,怎么突然就害怕成这样,好像碰到我就会害我生气似得,只是和他说了也没用,到后来真是没辙了,也就随他去,但每次我闭着眼装睡的时候,总能觉得他在一旁看着,目光固执的很
这些我不怎么在意,最近我老是跑出去和那些跑野了的玩伴比速度,就等着仙会那天好好玩上一把,毕竟白葫芦又不会跑了,只准备等仙会过去了,再把他摁在面前好好询问一番
结果仙会那一天我却没能偷成扶池的火珠
因为在会上出了件大事,而那件大事却怎么都跟我脱不了干系
白葫芦把一位星宿的元丹给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