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你以为你还有别的选择吗。”昴扫视了一圈，又盯住了罗格，“你都已经被围观了，还会有跑掉的可能吗？”

对上罗格恐惧中带着几分哀求的目光，我微笑着摇了摇头，“你可以当我不存在，小朋友，我只是来围观的，一切解释权归他们所有。”

“可是你是女神啊！”罗格愕然，“你居然不管他们吗？这还有个当着你面说要做神的，我落到他们手里还能活着吗？”

“小朋友，你大概搞错了，我从来没有打算放走你。对待敌人，我也不会手软。”

说到这里，我回头看向光牙：“怎么样，你觉得妈妈很无害吗？”

光牙犹豫了片刻，对我稍稍的点了下头。我继续看向人群，也许是因为光牙的认证，他们纷纷点头，动作一个比一个快。

“行吧，我先问你一个问题，我是谁。”

“你是妈妈呀。”光牙疑惑的瞪大了眼睛，“圣域的主人，也是智慧……”

“好了，打住。智慧就够了。”我看向呆滞的罗格，朝他眨了下眼，“既然你认为我是个心软的女神，那你为什么认为他们会杀你呢？是不是别人告诉你这些的。我是不喜杀人，但，你应该有点自主思考的能力。”

“是歌莉娅大人告诉我的……”罗格喃喃的说。

“他要你来干什么呢？也许是打架吧。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你成功了，他们要给你什么呢？会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也许……是升职吧……”罗格瞥了我一眼，弱弱的从嘴里挤出一点声音来。

“可是他有没有想过，你一个人，能做什么呢？就算你毫发无伤的进了圣域，说个不算坏的情况，你一挑十几，何况你的实力还不是个很强，成功的几率有多大？失败了，你被我放回去，就可以当做无事发生吗？”

罗格没有说话，但面上抗拒的情绪已经完全消散。

“而且，如果你真的死了，会有人想起你吗？”

“不会……”罗格的身体抽动了一下，忽然放声大哭起来，手中的枪杆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别哭了，闭嘴。”罗喜嘴里埋怨着，却还是把自己的手帕递给了罗格。

“嗯，谢谢。”罗格接过手帕，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我，“可是……那我该怎么办？”

“别问我，你是你，该决定你怎么做的人，是你自己。”我微笑着摇头，“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该学会自我思考了。”

“我不知道。”罗格弱弱的抽鼻子。

“那就在这，想到你到底要干什么为止。”

我转身就走，走了三五步，却没听到跟来的脚步声。回头再看，光牙他们都没有走，全在观察站在那里抽泣的罗格。

“干嘛呀，走了呀。一个毛孩子有什么好看的，光牙，你还有很多事没做呢。”

光牙几步追上，亲昵的挽住我的左臂：“妈妈，你太厉害了……我本来以为你很弱，可是我现在不觉得了！”

“我只是让他想想，做一个真正的人。”想到很久没有教过光牙东西了，我觉得有必要就这个事告诉他一些道理，“有一句话就是，改变他们的固有思维，比杀他们还难受。可是，改变了这个思维，他就是一个真正的人。好了，我们现在的事，是去找你冰河伯伯。”

“带我一个呀女神阿姨。”昴追了过来，朝我挥舞着手里的小本本，“以前，我也看错你了，现在我觉得，你真的很厉害！我想要跟着你再学一点，可以吗？”

“那是你的事，我们不做决定。”光牙微微一笑。

“噢！”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把本本掖到怀里，“一起，走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