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了?”
“我要看病,他不让。”齐寒真是人如其名,冷冰冰的气质,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说出的话也这么冷。
孟老满脸委屈,五官都快要扭到一起了,火急火燎的解释:“青天大老爷,冤枉啊!老夫明明与他说了,明日是村子上山采杏的日子,任何人不能去打扰,看病也不行,都得等到第二日,这是村子的规定,这这这,总不能打破规矩啊。”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寻医还要挑时间,真是离谱,等这一天时间病人要是死了怎么办,这算医者吗,还好意思叫什么杏林村,呵,砸了你这招牌。”齐寒的嘴像机关枪一样,倒是和袁多多有的一拼。
“阻止我看医,到底是为了采杏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啊?这杏是有多珍贵,用得着专门留出一日来封闭杏林,老头,不对劲啊!”
“你说什么呢?这杏乃是我们杏林村的珍宝,全村人以卖杏为生,村民坦坦荡荡,日日呵护才有此杏园,少侠口出此言,算是对我们杏林村的不敬,对村民的否定,你这样是要浸猪笼的!”孟老听了齐寒的话顿时火冒三丈,大发雷霆,剧烈的咳着嗽,佝偻着的背都快要激动的直起来了。
林舟凉见状不对,立马上前拖住齐寒,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行了,杏林村既有此规,那我们还是遵守最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哼!”
“孟老,实在不好意思,我这个朋友啊寻医心切,人也比较莽撞,今日多有得罪,还请孟老见谅,我替他道歉,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离开了。”
说罢便拽齐寒往外走,向袁多多使了个眼神。袁多多跟他这么长时间了,早就琢磨透了他什么意思,向他点点头示意明白。
“袁多多,你和阿牧将房间收拾一下,赔些银子给孟老。”
阿牧晚上看着三人这一番闹腾下巴都要惊掉了,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向着林舟凉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
林舟凉拽着齐寒出来,这齐寒足足比林舟凉高半个头,关键他脸还拉着挺长,那人一把将他的手打掉,一脸不情愿。
林舟凉也不恼,抬头看着他,伸出一只手在他脸前指指点点:“我说你啊齐小寒,一点没长记性,还是那么鲁莽,该罚!”
“说了别叫我齐小寒,别逼我打你。”齐寒一脸拽样,头也不晓得低,真是不把林舟凉放眼里。
齐寒与林舟凉乃旧时相识,二人因师父交好时常见面,从小一见面就开始拌嘴打架,非要争个高低,谁也看不起谁,直到如今还是如此。
“那个小子我见过,打趴下两次了,手下败将。”
“哎,我跟你说,你可别老是欺负他。”
“呦,这就护上了,才认识几天啊?”
“你别瞎说,没护着他,只是那小子好胜心强,你俩要是天天打架,我可受不了,耳中不静呐!”
“哦,看情况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对了,那杏林有问题。”
“嗯,我知道,等等他们两个,一会儿回去商量。现在不好说。”
林舟凉白了他一眼,二人就这样站着不再说话,暗中较劲。
袁多多和阿牧简单将房内的残骸处理了一下,不情愿的将一锭银子交给孟老。
他一边向外走一边拔剑,咬牙切齿,后面的阿牧被他吓了一跳,站着等他出去了才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
他举起剑便指着齐寒,死死盯着他,眼里满是杀意。
林舟凉见状立刻拦住他,将他举起的手往用力下按。
“林舟凉,我们的恩怨你别管,离远点,小心误伤了你。”
阿牧躲在林舟凉身后,小心翼翼漏出头看着二人。
“上次是长安比武小爷我没有使出全力,现在再战一场。”
齐寒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道:“呵,再比一场?你以为是谁啊,有什么资格与我再战一场,手下败将就是手下败将。”
“听好了,小爷我洪行堂少堂主袁多多,江湖人称袁潇洒。”
齐寒听了先是一怔,随后放声笑道:“袁……多多?少侠这名字起的真有文化,哈哈哈哈,我记得我府中的狗也叫多多,撞名了!”
这无疑是在对袁多多火上浇油,刚要破口大骂,林舟凉对着二人吼了起来:“你们两个有完没完了,袁多多,还没打够是吧?动不动就要和别人比武,能打得过也算,刚刚是谁被打到地上啊?把你的剑给我放下来!”
齐寒仍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还有你啊齐寒,拽什么拽,真以为自己天下第二有什么了不起?谁也看不起,火气怎么那么大呢?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眼看着林舟凉火冒三丈,这可是他第一次这么凶,袁多多真是被他吓到了,只能不情愿的放下剑。
“好了,现在回去,有要事要商量,都别给我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