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个时间段从这里运到长安大约要两个礼拜左右,仍然还是四月底快五月,长安可从来没有这么早卖过杏子。”齐寒率先回答,他是寒潭堂弟子,离长安极近,时常外出做任务的他对长安也有不少了解。
“袁多多,保险起见,现在传信回洪行堂,让他们帮忙查。”
“好!”
交代完任务,林舟凉扭头望向阿牧,安慰他一番,向他保证绝对不会有事。他看向别处,撇到了桌上的杏子,又问道:“阿牧,你们杏林村村民找神医看病多还是外来人比较多?”
“找神医看病是要银子的,挺贵的,虽说神医住在杏林村,村民看病会费用减半,但平常人家还是无法负担起的。大多来看病的都是有钱人,特别是莲花城的有钱人,前几天张家小姐和裴家公子不知得了什么怪病,出了大价钱,还是找人抬着上山的呢,这里人都传是他们二人不检点被诅咒了呢。”
“要银子?我们去的时候并没有说啊?”
“啊?我不知道,每次有人来找神医看病都要先去找孟老,孟老先出价,有好多人嫌贵就不看了。”
林舟凉低着头思索片刻,像是心里有答案了一般,站起来去看袁多多。
袁多多已经写好了信,走到窗前吹了吹口哨,便有一只白色的信鸽子飞进来,这件事算是完成了。
“夜探孟老房间,还得去杏林,齐寒,你在此陪阿牧,我和袁多多去找孟老,人多惹眼,等我们回来一起去杏林。”
齐寒倚在桌旁沉思片刻,听到林舟凉的安排抬眼瞟了瞟他道:“你没有内力怎么去啊?”
“你怎么发现的?”林舟凉从未与齐寒提起过自己内力被封的事,谁料他已经猜到了。
“这还不简单,刚刚和那小子打架你不是说了吗,你也会挨打,林大侠以一敌百怎么可能怕我啊?脚步轻浮,一看就是内力空虚,你再看看你胳膊。”
林舟凉搂起袖子,果然皮肤上有个小红点,“九丝离魂针?”这九丝离魂针是寒潭堂特技,可以探人内息,被探者对此将毫无察觉,齐寒早已在孟老门口等待时便给他测了内力,不然他也不会向林舟凉坦白自己的武力也在消散。
林舟凉要对眼前这个男人无语了,各种暗器他是说用就用,丝毫不顾及朋友与否,谁料他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与袁多多有的一拼。
“别废话了,走吧。”林舟凉白了他一眼,扭头向袁多多说道。
杏林村夜深人静,只有几声狗吠时不时传来。二人抹黑到孟老的屋旁,房门紧闭,屋内漆黑,应该早已歇息了。
林舟凉找到卧室的窗,从腰间掏出一包粉末,倒入竹管穿过窗户向内吹出。
“这是什么东西?”袁多多瞪着大眼睛呆呆着看着他的一系列操作。
林舟凉抬手敲了敲他的脑袋,骂道:“你个呆子是不是傻啊,迷药也不知道。”
袁多多认得这是迷药,只是好奇他哪来的,从哪里掏出来的。
等待片刻二人从另一边翻窗进去,进去即是客厅,书房的门依旧是关着的,扭了门把手,结果被锁上了。袁多多在一旁想着要不要拿剑劈开。
当他说出自己的想法时,果不其然又被林舟凉骂了,袁多多直接甩手不干了,走到一边示意让他来。
林舟凉无语地上前,仍然是从腰间拿出一条细长的铁丝,伸进门缝里捣鼓半天,啪的一下门被打开了。
袁多多看着眼前这一幕更是目瞪口呆,现在他开始怀疑林舟凉的身份了,为何堂堂林云峰首席大弟子却对偷偷摸摸的事如此熟悉,不得不令人怀疑啊。
见袁多多还楞在原地,林舟凉又无奈上前敲了敲他的头,一副无语的样子。
二人刚进书房,一股清香便袭来,袁多多一下便认出这确实是香料的味道,走到书架旁,架子上摆满了书,翻一翻却都是新书,毫无一点翻阅痕,果然有诈。
“这孟老客厅这么穷,书房装成这样,太掩耳盗铃了吧。”
林舟凉在书桌上翻了半天,找到一个陈旧的竹简,最新的墨迹是在今日,上面写着——袁家少爷,林云峰弟子二位寻医。再往前翻,都记得些有钱人来寻医的名单,以及卖杏所赚的钱,每一笔都要百十两银子。
还有一个折子上记录着每月采杏,以及到长安卖杏的人,凡是去了长安的人都被用墨水划去,最新的一批人里便有阿牧,已经被划去,墨迹还是新的。
“袁多多,你过来看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