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自己找了个好理由,于是起身将浴室的门反锁,从一侧的小柜中翻出一个体外玩具。
消毒液在外面,她又出了趟浴室,瞥了眼还在逗狗的女孩,目不斜视地重新走进浴室。
傅泞还在她的房子里,汪思帆认为将她作为幻想对象是对她的不尊重,索性坐上马桶盖,从手机角落里翻出某个网站。
……
…………
风暴席卷几日,蓦然在这个夜晚悄然无声,连零碎的雨滴滴落都听不见。
傅泞后知后觉,汪思帆呆在浴室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没有丝毫的水声,也不见得有一丝说话的声音。
她的心脏微紧,过往外婆在房间跌倒昏迷的阴影浮现,她将手机甩开,屏住呼吸从床上跳下来,赤着脚小跑到浴室门口,声音微提,唤她——
“汪思帆?汪思帆!”
可浴室内还是半点声响都无,傅泞不知道汪思帆戴上了耳机,又陷在欲.望之中,怎么可能注意到她,她不知道,所以她又试着喊——
“朱利安!朱利安,你还好吗?”
没有回应。
傅泞咬着唇,急得要哭,抓住浴室门把手,心里暗自祈祷汪思帆并没有随手锁门的习惯——
诶?开了!
紧紧闭合的门扣蓦然松动,有人紧提的心脏跟着微松,有人紧提的心脏随着意识到现实,在一瞬间微缩。
浴室内的灯泡亮度明显要大于房间内的,但莹白的光随着门缝大开而泄入室内,有人呆在原地,有人脚趾微蜷,粉色遍布,像是步入海洋深水区时骤然被澎湃聚起的浪潮吞没。
“傅泞,你……”
汪思帆甩开手中的玩具,气息作乱,脱口而出的指责明显颤抖。她双膝闭合在一起,闭了闭眼。
气笑了。
“我……我只是担心你是不是晕倒。”傅泞手足无措,瞥了眼地上还在挣扎的、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海豚,抽噎了一声。
汪思帆听见她这一声,深呼吸缓了几下情绪,压下几分情.欲,顺手将身侧的毛巾搁在腿上,敛眸,皱眉:“你还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