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思帆今天回家得早,怀里抱着一牛皮纸袋的生活用品开了门,一眼就看见傅泞短袖短裤盘腿坐在沙发上打电话。
讲的是中文,她在开门前隐隐约约听见几个字眼,但她不想深究,也不想知道任何信息。
这是她一开始、并且在此刻一直告诫自己要遵循的。
所以,当傅泞闻声抬眼,亮晶晶看过来时,汪思帆迅速地挪开了目光,胡乱地点了点头就打了声招呼,随后快步将手里的东西往身侧鞋柜上一放,闪进卫生间。
留下傅泞一脸茫然。
逃避是汪思帆的本能,但坐在卫生间马桶上的汪思帆未尝没有收获——
她的生理期提前来临了。
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汪思帆一瞬间发觉下腹坠痛得厉害,尖锐的不适像在她的身体中穿针引线,一股一股地冒出。
她在卫生间待了许久,久到很快挂了电话的傅泞将她买来的东西一一归类,无所事事又扫了一遍地板,最后坐在沙发上,频频朝卫生间望去,直到视线中紧闭的门被打开,汪思帆一脸苍白地从其中挪了两步。
傅泞立马甩下手机,几步跑过去勾住汪思帆的手臂,让汪思帆将重心斜靠向自己,看着她一脸菜色,慌乱不止一星半点:“你怎么了呀?思帆,汪思帆?”
这几日来自非我的异常亲近的清香再次贴近,汪思帆顿了两秒,又想到自己也照顾了发烧的傅泞一整夜,索性合上眼,轻声道:“借我靠一会儿,我去床上躺躺。”
“哦哦哦!”傅泞的动作小心又轻柔,她抿唇注意脚下的一切,又担心地看向她,还是犹豫地又开了口:“你怎么了吗?要不要去医院呢?或者,我去找人来看看?”
“劳烦你帮我拿一下柜子里地止痛药。”汪思帆躺得板直,暗自里叹了口气,“我痛经。”
傅泞了解了,乖乖跑去拿了药,又倒了杯温度恰好的水——
汪思帆睁开了眼,正好看见她双手捧着杯子,一脸认真又小心地抿了一口,切身实际感受了一把水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