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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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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倾泻而下冲刷了往日街道上一切的繁杂,郎梓君正襟危坐在太后的寝殿内,外雨幕未歇,吹打青松。

“真的不和哀家一起走?”

“太后,万万不可把您当成靶子啊。”

“哀家什么场面没见过,正巧我同那燕家当今的主母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可是为了燕家祖父的事?”

“总要有人去施压才行啊。”

“·····太后,届时燕清羽,燕越笙,封梅单和我都不在您身旁,您·····”

“不必担心哀家,做好你们分内的事就行了。”

“太后,臣女尚未见过陛下,所以·····陛下·····当真来了吗?”

“他来与不来现如今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可·····臣女万一····”

“放心,哀家啊,保你这颗脑袋掉不了。”

“····谢过太后,还是您更懂臣女的顾虑。”

晋承寺内,方丈平淡如水,双手合十默默诵经,‘太后’则跪坐在佛像面前为新帝祈福,气氛异常安静,寺外的护卫都警惕的望向四周,今日晋阳城大雨,没人在外闲逛,若不是被雨模糊了视线,‘今日宜出门’。

寺外雨声阵阵,竹林之中沙沙作响,一时间竟分不清是竹叶晃动之声还是雨打竹叶的嘈杂之声,扰人清静,门口的护卫拔剑望向四周,突然从屋顶上传来一阵‘咚咚’声,那声音像是脚踩瓦片发出的声响,一时间护卫神经紧绷,在殿外巡视的陈校尉大喊一声“戒备!”,随后众人向四周散开将寺院团团围住,陈业大步迈进寺内,方丈此时已经被人安排离开,如今晋承寺被里里外外被围的水泄不通。

陈业进殿后向‘太后’禀报并搀扶对方起身,霎时间几个黑衣人从佛像身后窜出,陈业命人保护好‘太后’撤离,自己则留下来对付这些刺客。

见‘太后’从后门逃离后,陈业冷笑一声对着眼前的几个刺客说道:“今日这晋承寺便是尔等葬身之所!统统给我拿下!”

寺外的禁卫军涌入金殿将刺客团团围住,但那几个刺客却神色慌张跟见到鬼了一样丢掉手中的兵器并忽然集体抱着头跪在地上,几乎是瞬间,六七个黑衣刺客都跪在地上,他们浑身哆哆嗦嗦的。

陈业被这些突然犯神经的刺客吓了一跳,稳住神后踹了领头的人一脚,那人非但没躲开还重重的向后摔去,面罩随之掉落,看清刺客的真容后陈业更是吃了一惊,这哪是刺客啊,这分明是之前抓进狱中的那伙盗贼啊,陈业气得拿刀架在那领头的人脖子上,那领头的人哪里见过这么多官兵随即将真相脱口而出,原来在不久,一个自称是晋阳城城主府的人来牢中跟他说几日后在晋承寺有一笔生意等着他们,做成以后报酬更多,本来领头的王四还不信,谁知真到了这一天他们不仅完好无损的从狱中出来还获得了身上穿的衣服和一些兵器,王四以为是遇上了贵人于是二话不说协同这些一起下狱的兄弟们来了晋承寺,谁知他们只是为了所谓的‘宝藏’结果晋承寺却来了这么多官兵。

“这么说你们并不知道是城主府的哪一位‘贵人’。”

“我们干这行的不问雇主的身份,拿钱办事而已。”

“拿钱?如何支给?”

“啊?”

“交易地点在哪里?”

“松辰楼。”

“何时?”

“巳时三刻”

“那么晚,这是料定你大事难成啊。”

“小人本就于牢中多日,手法早已不像先前那样娴熟,但经官爷这么一说看来是那所谓雇主的圈套罢了。”

陈业虽已看破这些人定是被燕钟霜给骗了,之所以派这些乌合之众来晋承寺估计是替燕钟霜打探今日来寺中祈福的是不是太后本人吧。

‘但寺中已无他人可为燕钟霜传信了啊,这所谓试探太后真假的人按理来说应该要早于巳时三刻将情报传给燕钟霜,可现如今刺客已经被我抓了,还有谁呢····?’

“王四,我且问你,你可知当今太后是谁?”

“这、这小人哪里知道啊。”

“你口中所谓珍宝到底是什么?”

“这只是这晋承寺的一卷经书罢了。”

“我怎么没听说过这晋承寺有什么传世之作,你最好说实话!”

“小人说的都是实话啊大人,不信你问我身后的这些兄弟,那天那个黑衣人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么一卷经书啊。”

“什么?!一卷经书?!这硕大的晋承寺早已被我围得水泄不通,还能有谁!逃······方丈!!”

陈业冲身后护卫大吼一声“把方丈给我找过来!”

护卫按照给方丈安排的逃跑路线一路寻过去,没走几步就见地上躺着几个人,走近一看正是‘太后’和护送‘太后’、方丈离开的护卫,他们都躺在血泊之中早已没了生气,那名上前勘察的护卫忙拐回去向陈业禀报,陈业气得举剑挥向王四,但他很快冷静了下来,他命人将王四等人重新送回狱中,他则返回行宫去支援郎梓君,虽然他心中明了太后根本不在行宫但郎梓君出发前特地和自己说不要自乱阵脚如果假的被发现立即将兵力调回行宫,这样可以反向诱导燕钟霜判断错误。

“大人,晋承寺方丈求见。”

郎梓君疑惑的放下茶杯,晋承寺的慧心怎么来行宫了?

‘陈业把慧心送到我这里干什么?莫非忘记我临走前的忠告了?’

“雨正下的大,快请方丈进来。”

慧心被人引着进了内殿,郎梓君疑惑的看着被领进来的慧心,不同于之前见到的样子,今日的慧心像是被大雨给淋傻了的空壳,面无表情,但依旧双手合十。

“敢问方丈,陈将军可是和您一起回来的?”

“并非”

“莫非是太后···!”

“太后安无恙。”

“无恙?”

郎梓君挑起眉毛,仔细打量着慧心,明明是和当日所见同样的一张脸,但总是给人一种很陌生的感觉。

“既然太后还未结束祈福,方丈怎么反倒来了行宫?莫非太后改变了行程?”

“并非”

郎梓君顿了顿没再说话随后给了旁边侍卫一个颜色示意对方警惕这个慧心方丈。

“方丈,您为什么会在这儿啊?”

慧心这次没有回答郎梓君,他闭着眼睛嘴中碎碎念着些听不懂的东西,郎梓君紧握双手,但手心已经出汗了,突然,慧心猛地睁开眼睛朝郎梓君扑去,身旁的护卫拔剑正准备将其制服谁承想那‘慧心’却向后一撤没再往前,护卫守在郎梓君的前面,郎梓君则吓得缩了缩脖子。

“你不是慧心,你是谁?!”

“我是谁?你堂堂郎梓君竟然不知?”

郎梓君疑惑的盯着‘慧心’的脸,这张年过半百、皱纹满布的脸实在是令郎梓君想不起些什么有用的信息,但那个声音,虽然不知道燕钟霜的声音,但这个时候在这个地点,这个人只能是燕钟霜了,认定是燕钟霜后郎梓君反而轻松了许多,既然他本人在这里,那太后那里就可以暂且保全了吧。

“燕钟霜你竟然直接来找我,你不怕死吗?”

燕钟霜冷笑一声将易容的面具撕下扔在一旁,郎梓君呆愣着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行宫除了留下的这点人已经没人了。

‘他最好是单枪匹马一个人过来的,不然我就完蛋了。’

“郎梓君,你全身上下只有嘴最硬吗?”

“······”

“交出太后,我可以免你一死。”

“你现在是在我的地盘上,你跟我说饶我一死?”

“为了能够让我相信晋承寺的事真太后,你把行宫大部分兵力抖调过去了吧,不如让我猜猜太后现在正躲在行宫的什么地方。”

“我劝你不要嚣张过头,陈业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装你都不肯装一下,还真把陈校尉给派到了晋承寺去保护那个假太后,该说是你蠢还是太后蠢呢。”

燕钟霜根本没把郎梓君当做自己的对手,就像于忠敖和封梅单说的那样,郎梓君对于燕钟霜来说不过是一个追着自己跑的狗一样,上不了台面,郎梓君自然也没把燕钟霜当做自己的对手,但并不是因为什么自傲的原因,而是因为她自己也知道燕钟霜早已不满足给林献当走狗,他想当皇帝,对于这种有‘宏伟梦想’的人来说郎梓君自是不屑一顾。

“郎梓君,想想你自己该怎么活吧。”

只是一瞬间一大堆黑衣人从殿外涌进,郎梓君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两旁的侍卫忙上前拔剑防卫,郎梓君一时间没敢动但在侍卫的提醒下赶忙起身准备离开,燕钟霜看着郎梓君仓皇而逃的样子放声大笑,笑声何其讽刺,他身后的黑衣人正准备去追但被燕钟霜拦下。

“不着急,暴露的太早导致我还不清楚太后是否是真的在行宫,郎梓君说不定是在演戏。”

燕钟霜仍需试探郎梓君的反应,自己浪费掉了晋承寺‘慧心’的身份,如果今日不成,来日就只能给林献当手下了,燕钟霜仍是不敢轻举妄动,刚才那黑衣人一窝蜂的进来只不过是为了吓吓郎梓君,没想到对方反应这么大,不过对于燕钟霜来说郎梓君现在的反应并不排除临场做戏的可能。

“郎梓君,你现在还有机会,只要告诉我太后在哪我就放了你。”

“你有了太后就会威胁陛下,就会利用太后控制晋阳城的氏族和军队,燕钟霜,你是怎么知道太后·····”

“我用太后就可以控制晋阳城,假如是别的地方可能还没什么用,可偏偏是晋阳城,难道郎梓君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是晋阳城吗?”

“你不是第一个问我这个问题的人,不过,我一、点、都不在意。”

“哈哈哈哈哈,你不在意,朝堂有人在意啊,说不定你就算是死在晋阳城也不会有人在意,你真以为太后把你当回事啊。”

“燕钟霜你真以为林献把你当回事啊,你不过只是你们燕家的牺牲品,一个自以为高尚但其实只是个良心上过不去的赎罪之人。”

“你!看来我们没什么要说的了,来人啊!给我杀了她,故意拖延我的时间,太后要么不在行宫要么就被你藏在某处,你不告诉我我也迟早能找到!给我上!”

‘不是?!这哥怎么还带自己破防的,我去,这回是真的要掉脑袋了。’

郎梓君左躲右躲像只灵活的猴子,被自己安排在身边的护卫早已死的死伤的伤,只剩下自己在这里苟延残喘,她着急想要逃脱,可是却因为过度紧张摔了一跤,眼看刀要砍到自己,郎梓君连忙连滚带爬的起来继续向前跑,可是仍是慢了一步,刀锋直冲向自己,郎梓君的胳膊被划破,雨水将郎梓君的衣服浸透,血染红了衣服,眼看黑衣人将自己团团围住将要丧命于此,郎梓君认命般直面刀刃,就在刀要砍到自己的时候,一支箭从身后射出,那名上前准备取自己项上人头的黑衣人应声倒地,劫后郎梓君倒吸一口凉气,‘救兵,是救····救兵——要人命啊。’

看清来人郎梓君刚放松的身心一下又紧绷起来,大气不敢出一下,林铮渡,居然是林铮渡,虽然太后早就提醒过自己林铮渡要来,但眼下自己被黑衣人追杀,这人却是一脸冷静。

‘该不会是一直等到我被追杀才出来吧。’

“陛下·····”

林铮渡撑着伞向郎梓君逼近,因为刚刚在雨中逃跑的缘故,雨水进到眼睛里什么都看不清,但郎梓君能看得出来林铮渡在往自己这里走,郎梓君忙跪在地上向林铮渡行礼。

‘这还不得赶紧跪,不然脑袋没叫刺客拿下反而被自己人给拿下了。’

“谢陛下救臣女之命。”

然而林铮渡并不领郎梓君的情反问道:“郎梓君,朕是不是要夸你干的好啊?”

“······”

林铮渡将郎梓君从地上拉起来,如此深秋加上大雨,任是郎梓君这种身体也经受不起,刚刚被追杀的时候还没觉得冷,现在冷静下来反而能感受到寒风透骨,郎梓君的手不住的颤,嘴唇也直打哆嗦。

“冷?”

郎梓君疑惑的看着林铮渡,‘这难道不是显而易见吗?’

“这·····”

“你活该。”

“陛下,燕钟霜····”

“跑了”

“那·····”

“不急,他跑不了。”

“这事臣女知道啊”郎梓君小声的嘟囔道。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郎梓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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