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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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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最近他看起来也很忙的样子,我还以为他是调和布斯巴顿那边的质疑。”

“布斯巴顿确实很不满,但弗尔韦教授已经很难平复他们的怒火了,最后还是邓布利多教授摆平的,”赫敏略显疲惫地解释道,“我们一开始也想过要不要问问你和邓布利多教授魔法的事情,不过你也很苦恼的样子……”

她的眼神扫到我桌子上维多利亚的日记,“是你母亲留下的?”

“是,但似乎她高估了我的能力,”我无奈地苦笑了一声,“和哈利比起来我这也不算些什么,哈利什么时候准备项目啊,我可以加入吗?”

“当然,非常欢迎,克莉丝,今天晚上晚饭时间,我们会先去黑湖湖畔,如果时间允许也会再去海格的小屋坐坐……”

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或许只是想放松放松紧张的心情,或许是想将我不能穿越时间的安慰和鼓励给予正惴惴不安的合适的人。

哈利和弗莱迪很惊喜我的到来,我也毫不吝啬地表达了我对哈利的百分百支持。

一个晚上的练习后,我们坐在黑湖畔,四个人漫无目的地聊天,把这些天的一切都抛到脑后,无论是我破解不出来的维多利亚的日记,还是哈利自从选拔后被孤立的窘境,抑或是弗莱迪略显失败的友好交流。

“我们应该带上几杯黄油啤酒,”我略显遗憾地说道,“今天天气真的不错,有弗莱迪在,我们也有理由晚点回公共休息室了。”

“黑湖边确实很适合夜游,”弗莱迪赞同了我的说法,“但黄油啤酒还是算了,你们本来脑子就不清楚,再喝上几口酒精,顾及今天晚上的咒语每天早上就都忘了,还是要勤加练习啊,哈利。”

哈利点了点头,“我会的,教授,我只是还不太熟练,我会在比赛前掌握这些咒语的。”

“别太紧张了,哈利,魔法是将你的内心所思所想在现实中表现出来,相对于熟练,我更希望你能在施用咒语的时候增加你希望它实现的愿望,”他讲解道,“真正有天赋的巫师,不需要把咒语念的滚瓜烂熟,不需要挥舞魔杖熟练得就像麻瓜世界的音乐指挥一样,魔法溶于她的血液,她的所思所想会通过魔法成为现实,而咒语和挥舞魔杖的手法,只是她为了方便他人学习而总结出来的规律罢了……”

我发觉他话语中人称的改变……

“克莉丝应该知道我说的是谁……”

“克莉丝!日记本!等下,发生了什么?”

弗莱迪的话被赫敏的一声惊呼打断,维多利亚的日记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像是被晚风吹动版翻到其中某个空白页上,我匆匆拿起它,上面写着——1950年8月7日。

赫敏和哈利也跟着站起身,我们意外地发现周围的场景变得模糊,不远处的霍格沃茨和眼前的黑湖都像是墨迹晕染版散开,和我不久前在冥想盆中看到的记忆一样。

“等等,我们刚刚是在黑湖边?”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是他们留下的咒语,是这个有维多利亚魔法残留的地方解除了咒语?”

“克莉丝?你在说谁的名字?”弗莱迪茫然地问道,声音不自觉的放大。

“先看完这段记忆吧,站稳,”我把赫敏拉到身边更近的地方,和她一起向着哈利和弗莱迪的方向靠了靠,我们周围的环境天旋地转起来,记忆的魔法让黑湖和霍格沃茨在组成全新的建筑,“如果太晕的话,可以先闭上眼睛。”

哈利和赫敏听话地闭上了眼睛,弗莱迪却一脸严肃地看向我,我安抚性地撇了撇嘴角,“等一等我会告诉你的。”

很快,眼前的场景被重新铺陈,原本只剩月光照耀的黑湖湖畔变成了雾蒙蒙的街道,街道并不宽,石板路铺设在街道两旁,两侧是古老的石砌建筑,不时驶过几辆老式的轿车,更多的是行色匆匆的行人,偶尔有两三人会停下脚步,拿起一份街边报刊亭的黑白报纸。

一个小小的红色电话亭出现在我们面前,这是伦敦最常见的场景,却在这条小小的街道边显得格外突兀,原因无他,只是在它近旁不到一米处,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电话亭正排着长队,人们似乎没有注意到两个电话亭比肩而立,安稳地排着长队。

“伦敦?”赫敏小声地问了一句,害怕刚刚经过我们的行人发现四个莫名其妙出现、不属于这个时代的陌生人。

我点了点头,目光被远处街角的一个身影吸引。

那很明显是个巫师,一身黑色的长袍,和街上的麻瓜格格不入,他身姿挺拔立于角落,姿态却极尽优雅而放松,手里握着一根白骨一般的魔杖,修长的手指轻轻叩着杖柄,我对这个身影再熟悉不过,尽管我只在一张老照片里看到过他的背影。

我相信他一定用了麻瓜屏蔽咒,这符合他的性格和对麻瓜的厌恶,但我做出这个判断并非基于此。

我第一次看到他的面孔,正如维多利亚无数次在日记中描述那样,他足够迷惑任何一个女巫或是麻瓜女性,他的五官是梅林精心雕刻的产物,立体而精致,和维多利亚的柔和长相不同,他的眼睛深邃,鼻梁高挺——这使得我在看到他面孔的瞬间意识到自己颇有攻击性的长相从何而来。

而和他出众外貌比起来更加显眼的还是周身的气场,那是一种极其自然而然流露的威压,他只是站在那,似乎思索着什么,又或者等待着谁,微微抬眸看向我们眼前的红色电话亭,我都会感受到被审视的恐惧感,而毫无疑问,于他而言,这是最放松的姿态,无需掩饰,无需装扮,他并不打算与生俱来的高傲和不凡。

我相信如果不是麻瓜屏蔽咒,他只是站在那就会得到无数的注目,或者会引来伦敦警察的出动。

和我在冥想盆中看到的维多利亚相似却又不同,我这样想着,维多利亚毫无疑问学会了他这种让人望而生畏的气势,但却只是模仿与伪装,柔和是她的本色,她本该以温和的微笑对待这个世界,却因为所经历的事不得不套上一层伪装的盔甲,她学习的很好,不得不说,在第一次见到时把我吓得不轻,但和真正的老师比起来,还差的很远。

“那是……汤姆里德尔吗?”哈利顺着我的目光看去,声音变得惊恐。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如果你确定的话应该不会错了。”我回答道。

我们很快噤声,因为他的目光再次看来,透露着不耐和不易察觉的焦急,那目光就仿佛真的可以看到蜷缩在电话亭旁的我们。

不过好在他身边很快出现了另一道人影,同样穿着巫师袍,只不过带着面具,面具人垂首恭敬地说了些什么,便很快消失了。

我想他带来了好消息,因为里德尔锐利的目光变得稍显柔和,虽然对于常人而言并不友好,他看起来心情好了不少,甚至微微举起魔杖让对面摊位的一份报纸飞到自己的身边,微微歪头看着上面的文字,似乎刚刚等待的焦急也都烟消云散。

“他在等谁,威尔维特夫人吗?”赫敏问道,弗莱迪在听见这个姓氏后再次轻咳了一声。

“可能是,这一天是…… ”我还没来及解释审日,我们面前的电话亭运转起来,像是电梯一般从地下带上来了另一位巫师——年轻的邓布利多教授——他似乎刚刚从审判室出来,身上还穿着那件代表威森加摩的袍子。

“邓布利多教授?!”哈利和赫敏一同说道。

邓布利多教授同样看不到我们,他略显疲惫,但很快,他注意到另一边出众的男巫,眼底的疲惫瞬间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警惕和那双蓝色眸子里多年如一日的淡漠,他皱了皱眉,快步走了过去。

对方似乎也刚刚看到他,不动声色地站直身子,微微点头示意,在他走到面前时顿了顿,不过还是率先伸出一只手。

邓布利多似乎有些惊讶,但很快握了上去,不过两个人都没打算接触过多,只不过一个呼吸,两个人都默契的放开手,重新回到完全对立的状态。

【很久不见,汤姆,】邓布利多教授率先开口,声音冷漠。

【是有几年了,教授,】里德尔回复道,和邓布利多不同,他带上了笑容,我看不出那究竟只是他惯常的伪装还是带着挑衅,【上一次见面,您劝迪佩特教授拒绝我的留校申请,记忆犹新。】

【霍格沃茨对于教授的要求格外严格,】邓布利多官方地回答,【但你不是因为这个今天会在魔法部前等我,如果你是担心维多利亚的话,我可以告诉你……】

【她已经毫发无伤地回家了,这点我比您早知道,只是我没想到经历了这么多她还是那么心软,只是惩罚了一个背叛者,】他略带惋惜地说道,【不过这倒让我有些时间让我对您表达这些年对维多利亚照顾的感谢……】

【只是一个?】邓布利多重复道,【虽然我一直只是猜测,但现在看来,这一切还是你希望把她拉下深渊设计的,你真的打算让维多利亚成为手染鲜血的恶魔吗?在你的设计之下?】

【如果让您有这种猜测,看起来我在霍格沃茨这几年依然没有给您带来什么好的印象,】他并不在意这项指控,【更何况,您真的觉得维多利亚是能被人轻松摆布的吗,都已经被魔法部和卡文迪许迫害到阿兹卡班了,她的灵魂都要被摄魂怪夺走了,她还能冷静着不在今天把举证她的、审判她的、背叛她的、所有让她从霍格沃茨前途光明的教授变成阶下囚的巫师一口气都杀了……不得不说,这早就超出我对她的了解了……】

【你对她的了解?】邓布利多冷笑一声,【如果这点就已经超出你的认知范围,那或许我高估你了,汤姆,你真该今天同样和卡文迪许同样坐在那间审判室里,仔细听听维多利亚讲述她家族的历史。】

他不屑地笑了笑,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有关维多利亚的事,我只会比您知道的更多。】

邓布利多教授叹了口气,【她本该有另一条路可以走的,你亲手扼杀了她的另一种可能性。】

【这就是您对她的了解,教授?枉费维多利亚一直把您当作挚友和恩师,】他的语气冰冷,却依旧保持着礼貌而得体的笑容,【您为她设计了一条怎样的路?是在霍格沃茨平静地当着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告诉她家族的秘密让她产生好奇,一边给她希望让她怀揣着对主流巫师界支持她和她的家族的一点点渺茫的希望,一边让她时刻背负着可怖的称号每日惴惴不安,每天尝试着、渴望着为家族正名,却因为一点风吹草动就被魔法部怀疑,被有心人压制,直到某天东窗事发,让她身败名裂,让她看着自己的家族被觊觎者瓜分?】

【这需要时间,温和的方式能让她一点点真正融入巫师界,她在霍格沃茨的日子很快乐,她渴望融入,渴望接纳……】

【但您能保护她多久,或者霍格沃茨能保护她多久,她在霍格沃茨越优秀,越显眼,她的危险就多一分,邓布利多,你太理想主义了,却从来没有能力让她彻底融入巫师界,】他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校长的话,【她的身世造成如今的局面,僵局已成,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我能让她得到想要的。】

邓布利多教授不再回答,沉默了许久后,他再次开口,【汤姆,你在维多利亚身上找到爱了吗?】

【什么?】里德尔一愣,完全没想到平静过后会得到这样的问句,但很快,他的笑容看不出一丝裂痕,语气重归柔和,【那是我们都绝不需要的感情。】

邓布利多垂眸,声音再不带一丝感情,【或许我确实想错了,但她一直是个很纯粹的小女巫,无论是魔法还是性格,我从来不看好你们两个,直到现在,你们像两根稻草,或许你们有相似的灵魂,互惠互利的需要,我没有什么能够祝愿你们的了,希望你们都得偿所愿。】

【当然,我们会得偿所愿。】

邓布利多教授对面的英俊男巫微微俯首,像是胜利者最后的问候,话音未落,他的身影跟着场景全部消失……

我们再次回到了黑湖湖畔,只不过傍晚的夕阳昭示着我们仍然在回忆之中。

我们远远看见两个并肩的身影,一个是刚刚见过的邓布利多教授,另一位银发随意扎上,裙裾随风翻飞,是维多利亚。

虽然按照日记上的时间只过了一天,但她却和审判室中那个诡秘的美丽女巫判若两人,整个人洋溢着自由而随性的喜悦。

我不知道她那时真实在想些什么,因为这段记忆极其简短,我们只能听到寥寥几句他们的对话:

【没想到你会回霍格沃茨找我,维多利亚。】

【彻底离开前,要跟你告个别呀,何况,我也想跟霍格沃茨正式地告别,这里到底是我第一个家。】

【维多利亚,记得给自己留条后路,你不该完全沦入黑暗。】

【可我的后路已经被我亲手砍断,阿不思,我不再十一岁了,我不敢再有什么愿望了。】

【你和汤姆不一样,你还渴望来看场日出,不是吗?】

【可太阳会灼烧我,它的光芒于我而言太过耀眼。】维多利亚的声音轻快,就像讲述的并非她自己,【还是威尔维特庄园的血月更适合我。】

【维多利亚,】邓布利多教授问出了同样的问题,【你在这个世界上还能找到爱吗,你在里德尔身上找到了吗?】

【那于我而言并不重要,】她的声音温柔,颇有种循循善诱的意味,【至少现在于我并不重要,我并不在乎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我们有着相同的灵魂,这就够了。】

【为什么这么问?】她再次开口。

【你们两个像两根柔软又坚韧的稻草,你们是落水者,在彼此的生命里抓到了彼此,于是将彼此视作唯一的救命稻草,从此缠绕,密不可分。】

【但你们两个,也是湮没者,你们专注于自我与利益,爱情于你们而言并不可靠,是累赘,是变数,在彼此缠绕的过程中,亲密总会有间,到那时,你们会成为湮没彼此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你觉得我们最后会成为哪一种?】

【我看不到未来,维多利亚,但我祝你得偿所愿。】

【谢谢,阿不思,】她的声音带了些哽咽,又望向不远处的霍格沃茨城堡,【真美啊,我是不是可以在霍格沃茨留下些什么。】

她说着,并没有打算得到校长的允许,自顾自举起魔杖,我曾经破解的魔法封印出现在黑湖旁,【当年我们两个在这里确定一生的牵绊,兜兜转转,又回到当时的状态。】

【以后,要是想来找我,就来这里,是威尔维特庄园的外围,我相信你不会告诉别人,只要我还在世,这个地址永远有效。】

这是记忆消散前我耳边的最后一句话。

眼前重新回归黑暗,但已经有些许亮光自天边升起,日记本回到我的手里,1950年8月7日那页多了些漂亮的花体字。

我们四个面面相觑,许久,弗莱迪像是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声音,“克莉丝,她是你母亲?”

哈利跟着开口,“我们这下不止夜游了,貌似通宵了。”

赫敏直愣愣地看了看我手里的日记本,“所以这是什么魔法?”

我吞了吞口水,“我觉得,我们得先去找下邓布利多教授……”

于是在这个天空渐渐被白色取代的凌晨,我抱着日记本再一次跑向校长室,希望没有吵到这么多位校长的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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