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两您都有大把的挣,二百五十两,我看您想银子想得犯了痰气了。”说着绍汋就拉起江晚转身就要出门去。
“诶...贵人稍等,二百两,不能再低了。”绍汋等得就是这句话,于是瞧了一眼双红,双红立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从怀中掏出了两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在桌上。
那掌柜正要抬手去拿,就听到一声:“但是且慢,二百两你得让送我这妹子一些小玩意,让她自己个儿挑,我也不占你便宜,若是再挑着厉害吧,再补银两便是。”
绍汋随后转头对江晚说道:“你也别小气,自己有了这壶,也需得给家里人带些小玩意才过得去。”
买了这个两百两的小壶,江晚已经足够心疼了,哪敢再挑什么好东西。她打小到大没用过这样贵的茶壶,母亲去世后,她就被送到了外祖父家。那边虽也是官宦人家,日常吃喝虽不紧着,但到底是小门小户,不比那些豪门贵族阔绰。
就见江晚只挑了些瓷器杯子碗一类的普通玩意儿,只有绍汋后又拿的一样青黄玉兔佩稍微值点钱,但是玉的料子也平平,胜在样式精巧。都选完后,双红又给那掌柜递上一百两银票,掌柜的自然也是欢欢喜喜的应下了。
临行时,绍汋让掌柜把这些东西打包好,送到府上,然后唤来了守在门口的宗卫,让他找个人,跟着一起回去。
还未到大洛州的时候,绍汋便听宗圳说城中最大的酒楼“望海居”里的饭菜味道十分不错,到了大洛州,找时间定要带她来尝一尝。
没成想,自打来了这大洛州,他就忙的黑夜白天不见人影。前几日宗圳不知怎得突然想起了这事,于是回府时就带了几道酒楼出名的饭菜回家。
味道虽是不错,可是回了府,再加热,总有些说不上来不对的地方。再加上听说这地最有名的还要数他的热锅子,于是近日趁着出府,就带着江晚过来尝上一尝。
刚进到酒楼里,外面就飘起了纷纷扬扬的大雪,绍汋来了兴致,要了一个临窗的包厢。
待进去坐下了,江晚才开口道:“嫂嫂为何要花那样大的价钱买下那只碗。”
原来在那家铺子时,绍汋趁着掌柜不注意,就悄悄叮嘱过她,待让她自己选物件时,一定要不经意间选一个斗彩荷塘鸳鸯纹饰的小碗。
绍汋说了之后,江晚才注意到那只摆在角落的小碗,在掌柜忙着和绍汋介绍那松子蒲桃茶壶时,她转头看向双红,只见双红微微点了点头,便确定了就是那碗。
绍汋了却了心愿,心情自然是极好的,说道:“你可知这碗的门道。”
还没等江晚回答便接着又说:“这碗有12只为一套,共有两套24只,而且这两套只只纹饰相同,但是相对称,这1只碗单拿出来无非就是个精巧样式的小碗,是为下品,若和另一套中和它纹饰对称的碗摆在一起,便为中品,每只碗的价钱就要翻一番。”
“那若没有对称碗呢?”江晚也来了兴致。
“若是没有对称的,但凑齐了一套十二只,件件的花纹都不一样,也是上品,每件的价就要番上十番。但要是把二十四件都凑齐了,就是极品了,就不知道要番上几番了。”绍汋一边把玩着那个小碗,左看看右看看,一边和江晚解释道。
“可是这小碗可遇不可求,这单单就一只,我们就小费了一下心思,若是二十四只,这可要凑到猴年马月去。”江晚还是不能理解为何要花那样多银子,只为这一只小碗。
听到这话,身后平绿儿笑了起来:“姑娘怎知公主现在只碰上一只呢,若是就差了这一只,姑娘觉得是值还不值呢。”
听了这话江晚瞪大了眼睛,可爱的样子把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双红也逗得乐了起来。
绍汋还在上京时,便托藏珍阁的掌柜找这只小碗,刚刚在门外虽离得远了一些,但她还是一眼便看到了她心心念念的小碗。
没成想她到处找都没有信的东西,竟藏在边北大洛州这小小的一家铺子里。看上去铺子掌柜的也是个内行人,若直接过去要买这个碗,可能会被狮子大开口。于是绍汋便想出了这样一个法子,让江晚帮了一下忙。
正巧,酒楼小厮过来送菜,绍汋轻轻拍了一下江晚:“好啦,快吃饭吧,这样吃惊做什么。所以之后有想要的喜欢的营生儿都和我说就行,放心,嫂嫂真的有很多很多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