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女人却是没有再回答他,而是转身上了楼。
嘉嘉没有再回应自己,甚至没有给他一个展示烛光浪漫的机会。
这是在梦里吧!季寻喉咙咽了一下,想要将心中的恐惧也一起咽下去,他艰难挪动了脚步,身体陷于沙发上,等待着梦醒,等待着会对他笑的程嘉回家。
夜里的季宅有点冷,为何这梦里也能感受到冷意?季寻枯坐在沙发上,不敢看向时钟,似乎也丧失了时间流逝的感知能力。
他只是痴痴地等待着一个女人。
可窗外白光浮现,阳光撒入,季寻感知到自己僵硬的身躯,意识到这并不是梦境,昨晚嘉嘉当真回来过,还给他讲了一个可笑至极,又恐怖至极的故事。
“季总您怎么坐在...”保姆话没说完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随即远离了此处。
季寻又等下去,等来了程嘉挎着包,脚步轻快地下了楼,似乎是要向外面走去。
“嘉嘉!”
“嘉嘉!”
一夜过去,男人的声音沙哑,可程嘉只是一瞬停顿,随即向外走去,连早饭都不愿意吃上一顿。
嘉嘉只是不愿意和他共处一室罢了!
意识到这个真相的季寻缓缓起身,想要给自己找个事干,许是坐久了,起身的那一刻全身酸麻,险些摔倒在地上。
季寻稳住身形,开始思考着自己现在还能有什么事可做。
他的眼皮沉重,大脑疼痛,是一夜未睡的结果。
他疲累极了,是身体和心灵上的双重疲累,是的,现在的他应该躺床上好好睡一觉,休息好之后才有力气想接下来的事。
男人在这样的迷惘中回到卧室,向床上栽去,面容接触到被子的那一刻,季寻便陷入沉睡,可梦里的他仍是倒霉极了,遇上了有生以来最恐怖的噩梦。
他在无底的悬崖中,看不到光亮,只是一直坠落,他在无边的黑暗中呼喊,却是无人看到他的求助。
一阵铃声终于把噩梦中的男人吵醒,原来是助理来提醒他下午举办的一场宴会需要出席。
季寻挂掉助理的电话后,先前的记忆一股脑地又钻了回来,他仍是不敢相信昨晚的那一切,拿出手机向程嘉发去短信,
“只是演戏吗?”
“为什么要演戏?”
久久,他收到了程嘉冷酷无情的回答,“演戏就能拿到合同,为什么不演?”
有什么被粘贴好的东西再次破碎,程嘉躺在床上捂着生疼的胸口,喘着粗气。
手机再次震动,是助理发来了宴会的相关信息,换做往日,季寻会酌情考虑身体原因后推掉,可偏偏是这个时候,他偏要证明自己现在是个正常人,他不能被人知道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丑。
他要起身,他要去参加,他要让所有人都看到他一如往常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