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噌的一下我就想往外跑,刚跑几步,就被那假吴邪的话定在原地。
“你可以跑,但有人的刀片应该会先你一步,削断你的腿筋。”
他这话刚说完,从我头顶传来一道懒懒散散的声音。
“哟,难得能从你这金口听到这话。”
闻言我抬眼望去,是个男人,他坐在墙头,那长腿就这么随意的放下来,长得很帅,但最能吸引我的,却是他的眼睛。
媚而不浮,目光深如潭水不见底,好媚的一双眼。
我的天,这人的眼睛好好看,要是长在我脸上,我都不敢想象我会是一个多么开朗的女孩。
“你……”我想开口说话,但又不知道说什么,起了个头我就闭上了嘴巴。
那人从墙头轻轻一跳,就落在了我的面前,甚至落地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打量了我一番,就转头去问假吴邪“她这情况干脆……”
????!大事不妙,小命要不保了。
“等等等等!!!”我赶忙举起手,阻止那男人的话,两个人的目光顿时都聚集到我身上。
我咽了一下口水,在他们的目光下缓缓开口“你们假扮我很难的,”见那假吴邪轻轻挑了挑眉,我连忙摆手,“我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们要是杀了我,然后又假扮我,很容易被我家里人发现的。”
“凌家和吴家这么多年来往密切,吴家的狗也是出了名的厉害,你们能模仿到神韵和行为,但是人的气味你们变不了。”
“每个人的气味都是独特的,正常的狗没有经过训练都能熟悉自己所熟悉的气味和人,更加别说吴家那些经过训练过的了。”
“像我这种从小待在吴家的人,狗场一定会专门训练它们熟悉我的气味,你们能骗得过人,但骗不过狗。我相信你们肯定懂,你们常年观察模仿吴邪,肯定对吴家的情况一清二楚,而且,你刚刚甚至都能直接说我的姓氏,你们估计连我家都扒的一干二净了。”
我这一大串长篇大论下来,讲的我都口干舌燥了。
也正因为我这一长篇大论,让我成功保下了我的小命,但也因此被他们带在身边。
我本以为,他们会跟着吴邪和老痒。结果,他们并没有,反而带着我去了秦岭的一个山。
“寻龙点穴会吗。”
“不会。”
我靠着树上,对于假吴邪的问题,我老实的摇摇头。
“对了,你们俩叫什么啊,我总不能乱给你们取外号吧,反正你们都知道我名字了。”
“张海客。”假吴邪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居然很直接的告诉我他的名字。我点点头表示记住了,我眼神瞥到一边待着的男人。
他对人的视线很敏感,我只是轻轻的那一眼就被他察觉到了。
“张海楼,张海盐。”他说出了两个名字,我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都是你的名字?”
张海盐瞥了我一眼,“你以为是给你取名啊,我又不是你爹,你不够格。”
……神经病。还不够格,咋滴,当你女儿还得排队摇号吗。
我无语,这张海盐一说话我根本不知道怎么怼回去。
最后又回归了最初的问题,我挠了挠头问张海客“你们不会寻龙点穴吗。”
“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连最简单的寻龙点穴都不会。”张海盐笑吟吟的看着我,笑得很好看,但是说出来的话格外扎心。
“那你们会,那干嘛还问我会不会啊。”我有些不服,撇了撇嘴。
张海客轻轻看了我一眼,说道“带着你,你总要有点价值在身上的。”
我顿时脸色一僵,我都快忘了我现在的处境,我居然还敢反驳他们的话。
我对着张海客讪讪一笑,用手指做了个下跪的动作。“哈哈,对不起哦,可是我真的不会寻龙点穴,要不,客哥你教教我呗,说不定我是个天才。”
后面我仔细想了想,寻龙点穴哪里简单了,于是又说“学点别的也行,两位哥。”
接下来的这几天,他们没事干就一直往深山老林里走,让我和野生动物们来一场酣畅淋漓的近身搏斗,然后在我半死不活的时候在拉我一把。
我不服,我要反抗,我要起义
起义失败,我问为什么。
他们给我的理由就是,不是想学吗,这不是在带你实践吗。
无语,想骂,但不敢。
寻龙点穴我是学不会了,正常人都得三年寻龙,十年点穴,这种手艺活哪里是我能在短短几天内学会的。
不过,经过他们这种短时间高强度的“折磨”下,我感觉我现在强的可怕。
感觉能打趴一个吴邪,不是我吹,真的。
就凭我这些天和野生动物们近距离的“相处”之下,现在的我拿捏一个吴邪,不在话下。
西安的古墓很多,甚至历史一些帝王的陵寝也集中在这,“秦中自古帝王州”这话是真的一点不假。
“所以,咱们现在是要去下斗啦?”我惊讶的说道。
“来都来了,不倒一个岂不是很遗憾。”张海盐把手搭在我的脑袋上,慢悠悠的说道。
我身子往旁边一侧,躲过张海盐的魔手,看向张海客。
张海客只是看了看脚底下的土壤,蹲下去抓了一把土,在手中碾了碾。
然后就把手中的铲子递给了我。
“挖吧。”
我:……你礼貌了吗你,我一女孩子,你们男子汉大屁股的,你们不能上吗!!!
我心里虽然骂着,但还是诚实的接过铲子,就照着张海客刚刚站的地方,挖了起来。
“谁先下?”我把铲子插在土里,手撑在铲子上,看着身后悠闲的两个男人。
张海客看了看我挖的杰作,鼓励似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挖的不错,下次再接再厉。”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老总来视察工作了。
我抖抖肩,把张海客的手给抖下去,对他重重的哼了一声,把插在土里的铲子拿出来丢给他。
“不会有下次了,再有下次我是狗。”我郑重其事的伸出俩根手指发誓。
“倒也不用提醒我们你很二了。”张海盐走到我旁边,看着我发誓的手指笑道。“听说发假誓会遭报应哦,比如财运……”
我一听,唰的一下就把手放了下来,对张海盐心虚的笑了笑。
“我刚刚啥也没说,啥也没干。”
张海盐被我的反应逗笑了,手搭在我的肩膀埋头笑了起来。
怪不得我长不高呢,一个个不是搭肩膀就是搭脑袋的,咋的,我长得很像椅子扶手吗!
等张海客转头看过来的时候,就是这一副场景,少女面无表情甚至眼神还带着点绝望无语和嫌弃,男人的手搭在少女肩上,正低着头忍笑,少女时不时拿余光去看男人,很明显的看得出来那眼神带着嫌弃,看完还委屈的撇嘴。
嘴里无声的嘀嘀咕咕,一看就是在腹诽男人,但是脸上藏不住事,让人一眼就能看穿她。
张海客难得的笑了笑,开口打断了他们的氛围。
“该下去了。”